“對,七品青雲試狀元,被哪位大儒賜詩,就可以稱呼哪位大儒為座師。雖然趙首輔賜詩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有機會的。”
“和沒有差不多。”
兩人一笑,坐在大擂臺外的木椅上。
李清閒剛坐下,之前透過前三場考試的一個讀書人走過來,微笑道:“敢問年兄大名?”
“江南李清閒。”李清閒是鐵了心要離開神都。
“可是岡鋒先生之子?”那讀書人驚道。
“正是先父。”李清閒道。
“不愧是岡鋒先生之子,方才雷霆閃爍,驚為天人!”那讀書人與李清閒閒聊幾句,便去呼朋喚友。
附近的考生陸續前來。
考官給李清閒使了一個眼色,李清閒稍加思索才明白。
官場有多同,同鄉、同門、同族、同科、同榜、同年等等一大堆,但本質就是找個合理的藉口,讓大家加深聯絡。
就跟自己找了個座師一樣,以後這些也算是同年,相互間稱年兄,相當於同學。
有了這層關係,說生死之交不可能,但只要是能幫得上忙的,都願意出手相助。
李清閒微笑著與眾人交談。
慢慢地,其他修士陸續走過來。
其中都是文修、武修和道修,魔修邪修只是遠遠看著,知道來了也無用,傀修則誰也不理。
眾人陸續報了家門姓名,李清閒認真記下並觀察,最後心中暗歎。
這三十多人中,武修道修要麼是大門派大家族,要麼就是大武館大勢力,文修中也以大戶居多,真正平民修士,不過三四人。
其中最能說會道的那幾個人,都出身大戶人家,交際手腕嫻熟,長袖善舞,李清閒這種假社牛自愧不如。
那種底氣和交流能力,都是從小開始培養了十幾二十年。
反觀那幾個平民修士,話都插不上,只是默默聽著,只有別人提起,才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