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快走幾步,離了身後捕快,到近前低聲道:“我估計就是彎刀會缺錢了,來打秋風。實在不行,去兆氏錢莊拆借一點,你給兆氏的錢跑不了,一加一減,你再借小兩百兩就夠了。”
劉義天無奈道:“我也知道拿錢免災的道理,可理不是這個理。這次我折了兩百兩銀子,下次就可能折一千兩,再下次,是不是有人要我這老泥脖子?”
劉義天說著,指著自己的脖子。
熊捕頭哈哈一笑,道:“你看看你,還是那麼膽小怕事,中品的大高手,你當誰都敢跟神弓派魚死網破?我總不能鎖著老朋友進班房,這樣,你給錢,哪怕寫個欠條,我做保。”
身後的捕快晃了晃枷鎖,鐵鏈敲著木枷,咔啦啦直響。
劉義天看了一眼李清閒,卻見李清閒神遊天外,好像完全不當回事。
劉義天嘆了口氣,道:“熊捕頭,該還的,我們都還了,多的錢,一文也不能給。”
徐芳陪笑道:“熊捕頭,這……”
熊捕頭彷彿沒聽到徐芳的話,臉一沉,道:“老劉,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公事公辦了。三位,苦主狀告,人證物證俱在,跟我們到縣衙走一趟吧。老劉,我給你中品高手面子,就不鎖你了,但你的這兩個徒弟,得上枷。”
徐芳沒了平時的潑辣勁,死死咬著牙,偶爾低頭看一眼胸前掛著的廉價玉貔貅。
劉義天沉默不語。
“來人,帶走!”熊捕頭一揮手,後面的捕快舉著枷鎖向前。
李清閒卻笑道:“熊捕頭,我看這事,有待商榷,不如這樣,你留下來,喝杯茶,咱們慢慢談。”
“沒什麼可談的。”熊捕頭掃了一眼李清閒。
李清閒嘆了口氣,道:“既然不喝茶,那就只能說真話了。熊捕頭,咱們大齊律上寫的明明白白,凡是入品的,非極兇極惡,未經審判,不得上枷鎖,怎麼,這啟遠城的捕快,已經不是大齊的官吏了嗎?”
劉義天無奈一笑,這話說前半截就行,加上後半截……年輕人火氣就是大。
熊捕頭認真看了李清閒等人一眼,臉上兇相淡去,不鹹不淡道:“大齊律寫的明白,但這啟遠城乃是荒蠻之地,處處兇險,誰知道兇犯是否勾結妖族?所以,我們辦事是粗了點,但一切都是為了朝廷,為了上官,為了百姓。諸位放心,我們只是防止有人出手反抗,傷及無辜。只要諸位不亂來,到了衙門,定然解開枷鎖。來人,帶走!”
“你帶不走!”李清閒道。
蒙面的周恨一步邁出,那些捕快只覺眼前一閃,狂風大作,周恨便如小山一樣擋在他們身前。
熊捕頭不怒反笑,道:“你們敢對抗官府?”
“你是官府?”李清閒問。
熊捕頭看著眼前淡然自如的年輕人,再想想眼前那蒙面人至少是七品卻像是護衛,心裡咯噔一下。
“在下也只是按規矩奉命行事,敢問公子來自何處?”熊捕頭說完給其他捕快使了個眼色,捕快們急忙退去。
“你不用管我來自何處,我勸你等東區城的人來了,再……”
啪!
牆外傳來一聲脆響的耳光,接著一聲怒罵:“哪來的瞎癩蛤蟆,往你萬爺爺我腳上蹦!滾回去告訴季小刀那孫子,再來招惹我朋友,一把火煉了你們彎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