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打得路戴氏眼冒金星,嘴唇開裂。
啪!
第二下打得路戴氏口鼻歪斜,鼻血噴濺。
啪!
三下打在路戴氏額頭,打得她眼冒金星,昏昏沉沉,全身無力,宛如死豬一樣被拖走。
路家人看到平日趾高氣揚的路戴氏這幅樣子,有的氣憤不已,有的低頭暗笑。
丁班頭望著路戴氏遠去的背影,輕輕搖頭,縣令大人本就被那李驚秋擾得不勝其煩,正好無處發火,伱不知體諒,反而作鬧,打死都不多。
文斯言輕哼一聲,望向堂外跪著的其他路家親屬,道:“你們之中,還有誰能上堂答話?”
眾人面面相覷,之前聽聞三房的連夜演練,說辭都已經背好,其他人哪裡知道?
就見路家大婦輕嘆一聲,走入公堂,輕輕跪下,抬頭望向文斯言。
文斯言一看,這大婦五十歲徐,頭髮幾乎全白,全身面板鬆弛,面色灰暗,但骨架極大,眉宇間頗有一些英氣。
“妾身路金氏,見過大人。”
文斯言點點頭,道:“你們為何狀告神弓派劉義天?”
那路金氏道:“妾身的亡夫路南穹,為神劍門掌門,平日樂善好施,仗義疏財,在北區城有口皆碑。不過,亡夫畢竟是武林人士,平日裡總會結仇。若遇仇敵,亡夫總會盡力迴旋,絕不會先出手。偏偏就是夫君心軟,埋下了今日禍根……”
路金氏一指劉義天,厲聲道:“此人,霹靂弓劉義天,本與亡夫是結義兄弟,當年神劍門與神弓派之爭,神劍門勝出。當時神劍門上下一致要趕盡殺絕,但家父也就是上一任掌門和亡夫竭力反對,兩人說,門派鬥爭,互有損傷,本是正常,但絕不能趕盡殺絕。誰知道,當年最維護劉義天的人,卻被劉義天親手殺死!”
劉義天只是笑了笑,一言不發。
文斯言道:“朝廷有明文規定,幫派之爭,若有傷亡,朝廷不予干涉。”
路金氏道:“文大人所言甚是。若只是幫派之爭,死再多人,我們路家也不會指責。但,劉義天喪心病狂,指揮神弓派人,殺死毒死在神劍門的老弱病殘。這還不罷休,昨夜,多個神劍門家人慘遭殺害,每家人的牆壁上,都用血塗著,殺人者,神弓派人!”
“難以置信,觸目驚心啊。劉義天,你如何說?”文斯言望向劉義天。
劉義天指了指沙啞的嗓子,又指了指李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