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銘撇撇嘴,低聲道:“小家子氣。”
樓玉山面色紅紫,加快腳步衝到院子裡,坐在涼亭里長籲短嘆。
過了許久,一個熟悉地聲音問:“玉山?”
樓玉山一看是李清閒,慌忙別過頭,用衣袖擦把臉,才轉身笑道:“喝多了,剛洗了臉,在這裡坐坐。”
李清閒卻道:“我方才下樓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你。”
李清閒將“說話挺難聽”收回,沒有說出口。
樓玉山雙目睜大,低聲罵道:“一定是賈銘那孫子在背後編排我。在衙門的時候,他總是點我說區區五品門第要自重,今日到了酒局,當著眾人的面,又拿他家三品門第說事。有什麼好說的,他爺爺是三品,可早就退了,他一輩子都別想三品!”
“怎麼了?”李清閒問。
樓玉山氣不過,將兩人爭位子的事和賈銘的那些話一一說出,最後道:“是,我承認他門第高,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李清閒沉默一陣,卻道:“他說的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樓玉山愣了一陣,突然想起兩年前在醉鄉居的那一幕,那時候,自己當著李清閒的面,譏諷平民出身的戴鐵不識時務,不明白出身的重要性,還說這世道父子相傳才是正理,而今天……
樓玉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清閒隨口安慰道:“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他既然一門心思比門第,那總有人門第比他高,他能這麼對你,就說明別人也能用相同的方式對他,總有他倒黴的時候。”
樓玉山臉上燒成一片紅。
李清閒愣了一下,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早點回家,好好睡一覺。我馬上就要回去,過兩天要找人學命術,馬虎不得。”
看著李清閒再次離開,樓玉山既尷尬又擔憂,急忙回家,找到父親。
聽父親說完李清閒在夜衛沒了實職,甚至可能被架空,並與楚王敵對,樓玉山慌了神。
他回房思忖許久,最後酒勁上來,迷迷糊糊躺著,心中尋思,這同窗聚會再拖一拖,等李清閒的事情有了定論再決定不遲,自己在工部已經岌岌可危,萬一再惹到楚王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李清閒一覺醒來,直奔夜衛黑燈司找郭祥。
“老郭,我想要好好學習勢局,你給指條路。”李清閒拿起郭祥桌案上的茶壺,一邊說,一邊倒水。
“學習勢局?去命術茶樓啊。”郭祥抬頭道,“哦,我忘了,你成命術師後,在神都沒留太久,我沒帶你去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