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杯少年……你說他是那個玉杯少年?”胡承祖問。
“對啊,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剛來京城不久,沒見過玉杯少年,你說起我才知道是他。”胡承祖麵皮微紅。
“你跟前輩不熟悉?”那人問。
“只是見過一面,沒有交情。”
“那可惜了。現在有傳言說,玉杯少年就是岡鋒之子李清閒,也不知道真假,我還想找你問問。”那人搖頭嘆氣離開。
胡承祖倍感懊惱,自己太小心了,把所有人都當做設局害自己的,那天見到劉老虎,就應該猜到這少年不是壞人,現在確定他是玉杯少年,那就更不用懷疑了,更何況,這人很可能是那個名聞天下的李清閒,那就太了不得了,這樣的人,不至於貪圖自己那點家產。
他仔細回憶那天在命術茶樓的經過,隱隱意識到,這位前輩好像在提醒自己,並非是做局者,那個攤主,更像是要兩人離開。
“他莫非是爺爺的弟子?可惜,我不能長留京城。”他嘆了一口氣,走出命術茶樓。
李清閒回到春風居,想起那個少年,琢磨許久,最終讓人透過夜衛的關係,買一顆千機引毒丹。
而後,李清閒悠哉地走到夜衛剛成立的監察司,與各位同僚聊聊天,然後交代了一些事,便撒手不管。
李清閒很清楚自己在夜衛的勢力平平,現在若玩新官上任三把火,等於把許多人逼到對面。
先看看情況,慢慢接手監察司。
監察司都是慫王的班底,自己一開始動作太大,不太好,先故意不管,然後找機會挑幾個人的錯,敲打幾下,之後便可以順勢掌握監察司。
至於簡元滄,李清閒淡然一笑,繼續回家製作蛇釘。
製作完新的蛇釘,臥牛山方向又一次地動山搖。
很快,掌衛使的傳令兵抵達,再次召開司正殿。
李清閒皺起眉頭,知道衙門雜事多,可誰也受不了天天開會。
李清閒硬著頭皮前往司正殿,而後如泥塑木雕,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管。
一旦有人問自己,就一句“我只是六品修為”便全部推掉。
眾人正議論著,臥牛山方向再次傳來連綿不斷的轟鳴聲,聲勢遠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