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時候伱還小,可崔杉的妹妹,永遠那麼小。”周恨說完,扭頭望向側方的夜空。
“四姐……”嶽向河本能望向徐芳。
徐芳嘆了口氣,道:“有些話,四姐不知道怎麼說。但無論在這裡還是在神弓派,我們都要聽李客卿的。”
嶽向河緩緩低下頭。
神弓派眾人望著嶽向河,神色複雜。
神弓派最需要人的時候,嶽向河去找天玄聖地。
神弓派崛起時,嶽向河並無寸功。
嶽向河遇難,神弓派派人來救。
這時候,舊王軍十餘人來到不遠處,站成一排,一言不發,靜靜等待。
李清閒道:“嶽向河,你準備如何化解這事。”
嶽向河咬了咬牙,道:“還他三腳我可以接受,但向他家人磕頭,難以做到。更何況,我父親既然被判有罪,過去種種,一筆勾銷,他為何還要咄咄逼人?”
“你父親的罪,你一張嘴就一筆勾銷,可那你為何對我們父子耿耿於懷?”李清閒問。
眾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望著兩人。
嶽向河吃驚地看了一眼李清閒,一言不發。
六弟子陸向熙猛地驚道:“五哥,你說的家仇未報,難道是岡……”
陸向熙話未說完,猛地閉嘴,面露悔色。
神弓派眾人面露駭色。
徐芳愣在原地,突然想起過去種種,想起嶽向河說過的話,她深吸一口氣,道:“老五,你跟師姐說實話,當年你說的仇家,是不是岡鋒先生?”
嶽向河低下頭,沒有答話。
徐芳一個箭步衝過去,對準嶽向河左臉揚手就是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