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不願意多談詭勢局，紛紛談起一些偏題怪題。
李清閒只是聽著，很少插話，心中卻在思忖第二試。
第一試以基礎知識為主，而且主考試卷。
第二試則試卷與實際操作相結合，號稱考遍命術百藝。
李清閒自知短板入門太晚，不可能像大派子弟面面俱到，與其為了一場考試突擊學習，不如專研勢局等少數領域，既為下命湖做準備，也為以後的上品之路做準備。
“命湖，太過神異，乃是天地間的奇物所化，真幻相融……”李清閒回憶周玄山的話。
夜晚，眾人在天勢宗的食堂吃了一頓飯，便住在弟子宿舍安歇。
李清閒照舊閱讀到深夜，而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熱熱鬧鬧吃過早飯，走向廣場。
廣場左側，晨光與紅綢布蒙在告示欄上。
李清閒環視四周，上千人的人群烏壓壓擠在一起，無論是段天機、聶九命、自己抑或那些人中龍鳳，皆在其中，並無區別。
所有人都抬高脖子，望向榜單。
等了一陣，天勢宗沒有來人，眾人議論起來。
“你們說，這次入門試誰能第一？”
“正常來說，段天機必然全對。不過，萬一聶九命或玉杯公子也全對，那就有意思了。”
“不錯，歷年也有多個全對的，然後在第二試與第三試的時候分別取得第一，結局出現雙外門首席，不失為一段佳話。”
“畢竟對於大派弟子來說，題目相對簡單。”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骨碌碌的輪師聲傳來，一身青衣的趙青川面帶微笑，行到榜單下。
眾人止聲。
趙青川清脆的聲音響起：“諸位久等了，在下若說太多未免討人嫌，現在，放榜。”
趙青川一聲令下，天勢宗弟子走上前，扯下紅綢布。
大片的白紙榜單上，羅列著整整三百個名字。
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寫著一個數字。
前三個名字分別是段天機、聶九命和馬扶星，每個名字後面，都寫著一個字。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