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移山道:“只是,關於惡的第一因,如何除惡,我們又形成分歧。”
“然後呢?”
“然後,我們天南地北,再無相聚。有意思的是,我們分別與岡鋒先生見過面,聊過天。”
“您真不清楚徐初心的死因?”
趙移山沉默不語。
天勢山。
“啟稟執法長老,考生崔點星求見,說他自大河而來,帶了您愛吃的白條魚乾。”
胡敬天禿頭紅胡,微微眯起眼,面色微微漲紅,二品命修的威能在房間中激盪。
風起書房。
稟報的弟子大氣不敢出。
“進來吧。”
“遵命。”
崔點星走進,領路的弟子看了看胡敬天,轉身離開。
崔點星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等那弟子離開,從氣運銀魚袋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到胡敬天桌案上。
“大將軍王殿下託在下轉交一封書信給您。”
“誰告訴你白條魚乾的事?”胡敬天眯著眼,雙目中盪漾著紅光。
崔點星道:“楊先生說的,具體什麼事,在下並不清楚。”
“老王八蛋。”胡敬天咬牙切齒道。
崔點星急忙低下頭。
胡敬天翻開書信,一個字也沒有。
胡敬天隨手一揮,書信燃燒。
“他要我做什麼?”
崔點星沉默一陣,道:“請您相助守河軍,北上渡大河,重奪冠軍城。”
“老子憑什麼給他做事?”
崔點星嘴角扭曲,無奈道:“楊先生說,您一生小打小鬧,只會做一些雞毛蒜皮的破事,眼中只有小惡,卻從來不敢直面大惡,表面嫉惡如仇,實則膽小如鼠。這是證明您敢誅大惡的唯一機會。”
崔點星說完縮了縮脖子,但想象中胡敬天暴怒的場面卻沒有發生。
“他說的倒也沒錯。”胡敬天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