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鎮下區,福安街貫穿南北,直抵上區山腳下。
夜衛的迷霧下,山腳下農田邊的房舍內,三個頭頂斗笠面戴口罩的人在前,四個頭頂斗笠但未佩戴面罩的人在後。
這些人,齊齊望著跪在門檻邊的一家三口。
一個微微顫顫的老人,一個全身黝黑的中年人,一個雙眼懵懂的七八歲小男孩。
一個衣衫上繡著金色長劍的斗笠人道:“我很同情你們。小孩子,現在,有人要殺死你爹和你爺爺,伱只要說真話,就能救他們。你要是不說,我身後的人,就動手殺了你爹和你爺爺,現在開始,我數三個數,我數完,後面的人就會動手。一……”
“我不想爹和爺爺死,我說。”男孩清脆的聲音響起。
父子倆面色劇變,齊齊捂住孩子的嘴。
斗笠人們快步後退,不斷掃視男孩周圍。
兩個藍衣人無聲無息走出,一個抓住男孩,一個取出白色針線,縫著男孩的嘴唇,不過眨眼間,男孩的嘴便被密密麻麻的針線縫死。
男孩的父親與爺爺拼命拉扯藍衣人,但藍衣人紋絲不動,縫完之後,融入黑夜之中,消失不見。
鮮血順著男孩的傷口流出,男孩雙眼泛著淚花,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並向父母搖搖頭,表示不疼。
父子倆卻沒能忍住,嚎啕大哭。
衣衫上繡著銀元寶的人道:“你們很可憐。男人,接下來你要說一句真話,不然,我身後的人,會殺了你兒子和你爹。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純粹是要驗證和觀察須知。”
說完,他扔下一塊東西,骨碌碌滾到一家三口面前,是一塊碎銀。
中年男人悽慘一笑,道:“你們不得好死。”
這個蒙面斗笠人哈哈大笑。
又一對藍衣人出現,縫死中年男人的嘴,鮮血直流,他咬牙不出聲。
章洪壽笑道:“我是鎮長。百勝、望鳴,你們倆真是的……這位老人家,我沒他們倆那麼壞。你說句真話,我們就看看藍衣人,說完我們就走。”
老人咬著牙,緩緩道:“你們不得好死。”
眾人笑了笑,不氣不惱,笑看新的藍衣人出現,縫死老人的嘴。
章洪壽、薛百勝與薛望鳴三人低聲商量一陣,之後章洪壽突然取出福鏡,向三人一照,道:“我是鎮長。這三人運氣真不錯,明明中了兩次福,身體沒有異化,不得不說,就是有天選之人啊。”
“我很同情他們。咱們福鎮,可不允許有這麼厲害的人物。”薛百勝笑著一揮手,真元奔湧,裹挾大量的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