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廷那邊怎麼辦?串聯各派,明顯犯忌諱。”
吳大先生道:“上面給的夠,才叫上面,只吃拿不給,那就不要怪天下離心離德。呵,那些個朝代國家,不都是這麼亡的麼。最近,風頭很不對,各大門派,各大勢力,都在遠離朝廷。更何況,啟遠侯還明說,要先向上界起誓再學這套功法符法,我們所產的符法,不得賣給為禍人族的勢力。”
丁山機道:“不賣給朝廷,誰能吃得下?”
“咳。”吳大先生輕咳一聲。
丁山機撇撇嘴,道:“朝廷就在為禍人族啊。”
“啟遠侯吃得下。”吳大先生道。
“吃得下就好,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丁山機望著那幾本書,半信半疑。
突然,吳大先生拿起傳訊符,聽了一陣又傳音回話,收起傳訊符盤,面色一冷。
“師父,怎麼了?”
“路督公再度加碼,讓老夫回去,說給的好處再加兩成。可惜,別說兩成,兩倍都少。他們這些大爺,神都住久了,慢慢被人世間落下了啊……”
吳大先生突然停下,呆呆望著前方,隨後緩緩道:“你知道李清閒在神都見我的第一句,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他說,吳大先生,你到底想成為賣鬼畫符的貨郎,還是成為開創符籙時代的偉人?”
丁山機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兒,突然道:“師父,咱先別說這個,你剛才說,你積攢多年的靈符都賣了?”
“賣了啊。”
“那小師弟怎麼辦?他可是每年都被迫上交給您一半的靈符,也賣了?”
“什麼他的我的,都是門派的!都是推動符籙時代的洪流!”
“可憐的小師弟,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草原新城。
一個個爆裂符缸密密麻麻排列,宛如一堵牆。
城牆上、城牆外下計程車兵們來來往往,重複演習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