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守河軍,不是閒王軍,怎麼能隨便聽他的命令?”
“放你孃的屁,只要能戰勝妖族,聽誰的不行?”
“聽狗皇帝的嗎?”
“他他麼的根本不想戰勝妖族。”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門戶之見。就憑閑王頂著王命旗牌和聖旨,殺了兩任鎮北監軍,他就是天下最有種的,比……都他麼有種!他才二品啊!”
眾將突然沉默。
飲血槍袁不平沒有說是誰,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有人想反駁,可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是啊,二品的李清閒都敢殺,那個人,為什麼不敢殺?
你死就死了,拉著幾十萬的守河軍兄弟替你陪葬嗎?
袁不平的話,勾起了眾將壓在心底的怨氣。
“問題是,人家閒王早就說了,而且以命術師的身份保證這是損失最小的戰術,你們不信,現在,我們被妖族四面包圍,聯合起來突圍都難,沒必要說了。”
“命術師……呵。”
“能怪誰?之前大將軍王能頂著,所以軍中命術師敢在守河軍冒險。大將軍王故去,誰能替他們擋下天子氣運?他們不走,等死嗎?少怪別人。”
“其實,毒軍師的遺書也說過,如果勢頭不對,可以棄守賢王城去東方與閒王軍匯合。你們非得守著老規矩,要守靈,我看,順便把自己的靈也守了吧。”
“怪不得毒軍師安排那些年輕將領去泰谷城,他們要是留在這裡,遲早被你們這幫老東西禍害死!”
“好了,目前不是抱怨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吧。”
“除了死守,等待閒王軍增援,沒有辦法。”
“找幾個人護著姜將軍吧,她不能再出意外了。”
“大將軍王囑咐過了,沒看喵大王還有老馬頭兒都在她附近嗎?只要不是超品出手,沒人傷得了她,再說大家都是猜測,誰也說不準她真正的身份。”
“看過她小時候樣子的,誰還認不出來……那冷淡的小眼神,這麼多年一直沒變。”
激烈的戰鬥中,分數不同勢力的將軍們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
沉默的是大多數。
賢王城各處戰報頻繁傳遞給各將的傳訊符盤,有的人只看重要的,有的人全都看,還有的人甚至看都不看。
突然,一條軍情引起所有將軍注意。
獅王軍突然分出兩支大軍,一支繞過賢王城,衝向西南方,直插賢王城後方,另一支沿著大河,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