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謠傳吧?”
“屁的謠傳,我親耳聽古玄山長老說的,真事兒。太寧帝連大將軍王都殺,誰知道會不會滅了整個皇室?所以,除了少數幾個跟太寧帝走得特別近的,其他宗親都不會支援太寧帝。”
“這種事,可是大忌諱啊。”
“為了保全宗室,也顧不得了。”
“少見,真是太少見了。宗親背叛皇帝,投靠……對手,這說出去,簡直沒人敢信。”
“等著吧,過一陣就有訊息了。”
“對了,聽說,那位終於想明白了,準備派人與閒王軍談判。”
“談個屁,無非是拖延我們過河而已。”
“現在的局勢,真是一團亂麻,什麼妖魔鬼怪都出來了,麻煩啊。”
“只看閒王殿下怎麼破局了……”
天門關。
一艘大船徐徐起飛,船舷兩側懸掛明黃旌旗。
船長室內,坐著三座上品官員。
居中者身形乾瘦,面色枯黃,一身二品文官服,乃是解林甫的同窗,解黨的二號人物,新任刑部尚書魏建淵。
居左者面黑無須,任司禮監秉筆太監,僅次於掌印太監,名為劉公心。
居右者一身鎧甲,膀大腰圓,面無表情,乃是兵部左侍郎,三品武修管恩山。
魏建淵親手為兩人倒上茶水,三人慢飲完,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魏建淵嘆了口氣,道:“有勞兩位了。”
“為聖上做事,天經地義。”劉公心笑道。
管恩山不言語。
“兩位怎麼看?”
“唯魏尚書馬首是瞻。”
管恩山點了一下頭。
“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端著架子。我要是有辦法,何苦問兩位?我這身份,兩位又不是不知道,又是解黨中堅,又是新任刑部尚書。這幾年,朝野都知道,誰當刑部尚書誰倒黴。”
管恩山與劉公心相視一眼,無法開口。
如果只是解黨,倒也罷了,畢竟再如何,魏建淵和沒跟李清閒正式對上。
但刑部尚書這個職位,實在太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