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北軍中,李清閒像是……不,他就是魔修。
李清閒使用魔毒逼退妖族。
李清閒逼泰谷城軍民盡數修煉魔功。
李清閒占城為王,妄圖稱帝。
李清閒要殺光鎮北軍同袍。
士兵們真信了。
然後怕了。
在大多數士兵眼裡,李清閒比妖族還狠。
最直接的證據是,察富里那麼能長袖善舞的角兒,解安懷背後可是當朝首輔,卻拿李清閒沒辦法。
甚至隱隱有傳言,連皇上和大將軍王,都奈何不得李清閒。
這兩天,軍中流傳,察富里和解安懷,要麼從李清閒手中奪走軍權,要麼死在泰谷城裡,沒有別的選擇。
那這十萬大軍呢?
眾將士哀色深深。
泰谷城南城門下。
察富里與解安懷分別騎著一頭白色高頭大馬,仰望城頭。
“諸位,今日閒國公,到底是出不出來?我們的耐心,已經用盡。”
“用盡就用盡,嚇唬誰呢?有本事一頭撞死在城牆下。我的耐心也快用盡,等老子沒耐心了,跳下去一刀一個砍死你們倆,然後投靠北綠林,佔山為王。”何豹一臉的不耐煩。
這兩位這幾天天天來叫號,鬧得泰谷軍軍心不穩,眾將說起來就火冒三丈。
察富里與解安懷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既尷尬又擔憂。
別人只是說說,但何豹說出這話,絕對幹得出來。
萬一他真說到做到,殺完人就跑,自己不僅白死,朝廷總不能發兵攻打北綠林。
但是,想到上面的傳話,兩人輕嘆一聲。
解安懷心一橫,道:“我等乃上命欽差,身負王命旗牌、聖旨金書,你們不僅不見,反而推三阻四,實乃欺君之罪!何豹,你少他麼用死嚇唬老子,老子也是守過河,見過血的。逼急了,老子就死在泰谷城下,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向閒國公交代。”
“我呸!你特麼就是奸相褲襠裡毛茸茸的小卵蛋,也配說守過河?老子一把捏爆你。”何豹罵道。
解安懷滿面漲紅,他深知自己不能跟何豹這種粗人對罵,可不罵,憋得胸口生疼。
察富里嘆了口氣,道:“安懷,現如今,再無商量餘地,你我登城吧。”
解安懷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緩緩從氣運金魚袋中取出聖旨。
察富里同樣從氣運金魚袋中取出王命旗牌,左手舉牌,右手舉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