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跟他比試比試……”
眾將們岔開話題,紛紛期待晚上的兩軍交流會。
之前水軍大都督陳公魯帶隊,只是嘗試,現在派高天闊來,僅次於大將軍親來,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高天闊,守河軍毫無疑問的第二人。
大將軍王第一。
毒軍師歐陽離不算人。
夜幕降臨,整整三艘飛空船降臨到泰谷城,全軍上下齊齊迎接。
白骨軍營中,察富里與解安懷靜靜站在門前,望著三艘飛空船下落。
“你說,來了多少人?”解安懷一臉冷淡,語氣帶著淡淡的譏諷之意。
“來多少都一樣。”
“你那邊,下了死命令?”
“下了。”
“怎麼樣,趁他們開會,咱們倆,做好該做的事?”
“還能怎麼樣?反正都要死,那就死的轟轟烈烈。兩邊無論誰勝誰負,咱們倆,都可能名留史冊,只是放在哪一卷不確定。”解安懷繼續冷笑。
“想通了就好。”
“至少我家的孩子,由伯父照料,最小的兩個過繼成他親孫子,你呢?”
“我?我這種孑然一身的……”察富里愣了一下,呆了足足一息,目光暗淡,自嘲道,“我竟然才明白。我以為,義父派我來鎮北軍,是給我一個好差事,一切看起來真不錯,獨掌大權,無人制衡。結果到頭來,回想他送我來的時候,意味深長地說,選我,是因為我是他認的乾兒子裡,最懂事的。就因為我最懂事,所以我會做好他想要做的事,然後讓他的親兒子,踩著我的屍骨上位。”
解安懷冰冷的面龐慢慢融化,輕嘆一聲,道:“你們這些人,算計來算計去,最後又能如何?看,不還是和我這個莽夫一樣。”
察富里冷冷一笑,道:“我是義父帶起來的,沒有他,我早早死在宮裡,義父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畢竟,我從小到大最懂事,那就懂事一輩子。但那路寒,卻別想踩著我。”
“你要做什麼?”解安懷雙眼中閃過一點光亮。
“做完該做的事即可。”
“嗯?”
“路寒要踩的不止我,還有那位閒國公。我這幾個月,潛心研究兩人,案宗都翻爛了。結果發現,路寒對上閒國公,一次敗,次次敗。這一次,他想踏著泰谷城建功立業,做夢!義父啊義父,你以為你選了個好兒子,拿泰谷城來試一試他的成色,但,此刻的閒國公,不是過去的李清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