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心裡咯噔一下,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兩人私底下合計過,其實李清閒的手段很多,無論是朝廷外的還是江湖門道。
最壞的情況,便是李清閒用堂堂正正的手段,以軍法殺了兩人。
然後,再惡人先告狀,說兩人勾結妖族意圖謀反,就地處斬,隻字不提王命旗牌與聖旨。
再之後,再直接與太寧帝進行利益交換。
從一開始,兩人就清楚,自己在李清閒面前,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所以即便手持王命旗牌與聖旨,兩人也不敢說一句指責李清閒的話。
不過,用軍法殺人,那就意味著,李清閒與太寧帝的關係絕對不可調和。
最終無論結果如何,李清閒都不可能重新回朝廷。
兩人原本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在李清閒還想回朝廷,還想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重臣。
但,李清閒好像真的不在乎。
從一開始,兩人就感到,這個李清閒很奇怪,明明一切都正常,可面對任何官員甚至皇帝,都感受不到絲毫的……臣服,即便是假模假樣的臣服。
這個人,好像眼裡從來沒有皇權,好像從來沒有把那張龍椅當回事。
察富里曾經多次觀察,從第一次,到今天,一直都是這種感覺。
那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其他原因,就是這個人,根本不覺得皇權高,不覺得自己低。
他,一直在平視皇權。
事到如今,甚至可以猜到,他隱隱有點不喜歡皇權。
或者說,其實所有人都不喜歡皇權,只不過,絕大多數人是不喜歡自己不是皇權。
這個李清閒,則是毫不在意這東西。
察富里長嘆一聲,終於明白太寧帝為什麼要殺這個人了。
這個人,從開始大傳魔功開始……不,是從寫那本吹捧太寧帝的什麼恭聽聖解開始,就在戲耍太寧帝。
察富里道:“閒王,既然如此,咱家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按照聖旨辦事了。”
說完,察富里後退三步,周身氣運官服微微放光,真氣運轉,肩後浮現兩團圓球,一團金紅,一團銀白。
肩懸日月,凝聚成強大的力量,護衛察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