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口罩戴上。
蘇慄笑著說,“前任熱情如火,真不考慮考慮,宋先生可是一條肥美的大魚,這要是釣到了,任誰都不想鬆手。”
“刺太多,我不要。”
蘇慄跟在她身邊,“你的刺兒比他還多。”
認識溫羽兩年,蘇慄一開始覺得,她是刺蝟,不好相處,不愛社交,後來發現她是仙人掌,刺之下是柔軟的心,果汁也是清甜可口。
她不知道溫羽經歷過什麼,把自己嚴絲合縫的包裹起來,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努力的去做兼職,蘇慄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矛盾的人,可以彎腰為刁難的顧客擦拭鞋面上的灰塵,笑容得體隱忍,也會因為一點小事,不肯彎腰。
溫羽很神秘。
蘇慄在酒店這麼多年,看人很準,溫羽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氣質,都很出挑,各種餐桌禮儀舉止談吐不俗,一看是就是小時候家裡精心培養的。
她應該有過很富裕的家庭。
“蘇慄姐,後天我媽媽生日,我請一天假。”
“好。”
走出醫院,溫羽準備打車,蘇慄要送她回去。
溫羽坐上車,四十分鐘的車程,來到了她租住的小區,溫羽下車的時候蘇慄說,“要不要我明天也給你一天假,你看看你的脖子,絲巾都蓋不住,你的魚刺先生下口也太狠了吧。”
這是夏天。
絲巾是工作需要,一點裝飾。
灰色的套裝死板,鮮豔的裝飾會顯得鮮活幾分。
溫羽不喜歡跟別人傾訴自己的事情,即使蘇慄她認識兩年,但是溫羽的心早就包裹起來,她不願意交朋友,也討厭朋友的背叛。
摸了一下絲巾,溫羽說了一聲謝謝。
回到家。
溫羽摸了一下妹妹的腦袋,回到了臥室,在鏡子前,她解開脖頸間的絲巾,看著上面的痕跡。
昨晚上的,加上現在的。
斑駁紅痕交織在白瓷一樣的肌膚上,像是烙印。
溫羽從抽屜裡面找出煙,抽了兩口。
她閉上眼睛,青白色的薄荷煙霧彌漫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