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妹妹咬著一隻死掉小老鼠,丟在地面上,高傲的看著她求誇。
溫羽摸了一下毛球以示鼓勵。
她租住的出租屋裡面,有老鼠,也有蟑螂,在燕城,這個地段兒,一個月9百塊的閣樓,自然會有一些大自然的‘饋贈’,溫羽從最初跳腳發抖崩潰尖叫到現在,對生活麻木平靜,所有的稜角都被磨平了,每天睜開眼,就想著怎麼籌下個月的醫療費。
七年的時間,很多人都變了。
陪妹妹玩了一會兒,溫羽給它煮了塊雞胸肉,看著妹妹吃的很開心,溫羽眯著眼睛笑了笑,竟然也覺得開心起來。
貓的世界,真的很簡單,有吃的就好。
當人,好累啊。
這晚上,她夢見了高考之後,宋青恕在密室做兼職,她跟朋友去玩,被對方堵在牆角親的雙腿發軟。
那個窮小子掐著她的臉,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她,讓她跟他好。
其實,黎婉灼說的不對。
她確實在高中的時候追宋青恕,追上了就踹開。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是。
在高考之後,她跟宋青恕秘密的談了一段時間...
不為人知的。
秘密的。
因為知道酒店內部最近要裁人的訊息,溫羽這幾天兢兢業業的打卡上下班,最近旅遊淡季,酒店的入住率不高,幾個人身上都揹著開卡會員總套的指標,經理蘇慄今年36歲,溫羽在這裡工作的兩年,跟她也有了一點私交,她看了一眼溫羽的腿,“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走路,都別扭。
就因為溫羽走路一瘸一瘸的,還有人造謠說她晚上伺候金主傷著了,甚至連金主有什麼特殊癖好,這種話都傳開了。
整個客房部都知道。
溫羽自然也聽到了。
她倒不是不在乎,在哪裡,都能碰見這種嫉妒別人,嘴巴上喜歡嚼舌根子的人,生活之中,這種人處處都存在。
以前被捧在高處,這種話根本傳不到她耳邊上。
跌下來,賺個幾千的工資才知道,女人多的地方,八卦造謠都是往外冒的。
溫羽甚至都能準確的猜出,“是陳嘉旎說的吧。”
客房部一個女同事,好像姑父是酒店的高層管理。
跟溫羽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