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齊畫月抬手在空中不知在比劃什麼,“就是那種,大家可以跳舞也可以喝酒的酒吧。”
其實她想表達的意思是想去真正的酒吧,而不是街邊隨處可見的清吧。
李危當然清楚她的想法,只是聽到這話時眉尾不住挑起,這人看著一副乖的不要命的樣子,怎麼會突然想去酒吧?
他沒有問出口,只是搖搖頭:“那裡沒有酒吧。”
吳乾沉在最開始不是沒有考慮過,畢竟會來這家度假酒店的無非兩種。一種真的過來度假遊玩的,另一種,是有錢又閑的正愁沒地方玩的富二代們。
加上吳乾沉這位在富人圈裡是出了名的愛玩頭子,周圍不會缺人跟著一起玩。
只是最後還是沒有落實,也許是因為酒店的格局佈置不允許,也許有別的原因。
齊畫月略顯失望,這也是從徐歲年的口中聽到的,她和趙絡曾經去過一次清吧,點了一桌子的酒,和社團裡的同學一起喝。齊畫月本對酒沒有興趣,她不喜歡喝酒,但也能喝,只是清吧的環境太過於寡淡,喝的興致缺缺。
徐歲年一直對清吧格外嗤之以鼻,認為清吧就是對酒的侮辱,是對酒桌文化的不尊重。在她的形容裡,酒吧就是所有人可以真正做自己的地方,在那裡你不會喝酒不會跳舞也沒關系,只要你喜歡,沒人會說你。
尤其是伴隨著鼓點強烈的音樂擺動身體時湧出的快樂是什麼都無法比擬的。
齊畫月只是長得乖,不代表她行事乖。
她一直認為,在保護好自己的情況下去肆意享受一切才是人生真諦。
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和徐歲年從小相伴到現在的原因,她們本就是相像的一類人。
“不過酒店西餐廳裡應該有吧臺。”李危不忍打擊她,提出一個彌補方案,“可以試試。”
齊畫月微笑:“好的。”
說完,她再次抬起頭,笑得格外開心:“謝謝你,李危。”
許是很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這麼鄭重地稱呼自己全名,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一次接收別人感謝的心境不同以往,李危一時發怔。
胸膛傳來清晰的震動聲,心髒比平時跳的要快些,似乎能夠感受到溫熱的血液順著血管從心口正在慢慢湧向脖頸處。
“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機會去這麼好的度假酒店。”齊畫月笑意不減,“你放心,以後我一定精進廚藝,給你做更多好吃的。”
“哦對。”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也會給你畫出好看的畫。”
李危從發呆中回過神來,嗓子又有些幹癢,他沙啞著嗓子笑道:“這麼開心?”
“嗯。”齊畫月怎麼會不開心,她重重地點了下頭,仰起頭,“開心呀。”
她好容易滿足。
她好開心。
自己也跟著開心了。
李危心想。
他能夠自己一個人住時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