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危挑了挑眉,不發一言算是同意。
徐歲年再次催促他們:“要是不點菜的話我們就隨便發揮咯,到時候可不準挑食。”
“我不挑食,什麼都吃。”齊畫月忽然想到什麼,急忙叫住就要離開的徐歲年,“菜裡不要放姜。”
還記得剛認識李危時自己還煮了一碗姜湯給他,誰知送了之後才從林知雨那裡得知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姜味。
李危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齊畫月的身上,眸色好似更深了些。
三個人吵吵鬧鬧地離開之後只剩下李危和齊畫月兩人,偌大的房子瞬間陷入寂靜之中。耳邊偶爾傳來空調運作的嗡嗡聲。
齊畫月用手背測了測雞湯的溫度,已經放涼了許多。她把碗端到三千身邊,一隻手輕柔地慢慢抬起它的頭。
或許是真的累了,三千沒有一絲遲疑,伸出舌頭喝的很急切。
“對不起。”齊畫月既是在對三千也是在對李危說,“今天我不應該自己出門去玩的。”
李危的漁場離家比他們還要遠得多,萬一他工作正忙沒有注意到家裡的異常怎麼辦?萬一第一胎因此難産讓三千陷入到危險當中怎麼辦?
她明明是為了救三千才從狗販子的手下把它買回來,如今竟然又讓它的性命受到威脅。
這四隻小狗但凡有一隻活不下來,齊畫月都無法原諒自己,更別說三千會有多難受。
一想到這齊畫月的內心頓時充滿無盡的愧意和後怕。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
李危打斷她還在不斷發散的想法。
“我最近太忙,忙到連家都回不了,還得讓你們幫忙照顧三千。”
他是三千的養護人,理應為三千的一切負責,而不是讓齊畫月去承擔這份責任。
看到她這幅表情,李危又怎麼會不心疼?
“所以我和三千都很感謝你們。”李危繼續說道,“你千萬不要覺得這是你的錯。”
似乎是察覺到齊畫月心情的低落,喝完雞湯的三千沒有著急躺回去,而是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手心。
溫熱的氣息吐在齊畫月的掌心,就如同小狗的體溫一樣熾熱。
“對了。”齊畫月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是不是該給他們四個取名字?”
都說給寵物取名不能取太大的名字,它們的命格會承受不住,相反那些接地氣的反而更好。
李危有股不好的預感,先開口:“你讓我取一個行,取四個名可真的想不出來。”
那時在寵物醫院想三千的名字都費了他好大的勁,現在還要給這四小隻取名,他一個都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