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蕭荌曾經因為其母莫名其妙從寓所失蹤報警,但未久,申母卻又突然回到寓所,申蕭荌故而申請銷案,然而特上局卻因為申母拒絕實述她失蹤期間的去向,未作銷案處理,繼續調察此一失蹤案,並向檢方申請啟動特殊追察程式,申蕭荌於是找到孫博文所在的律所,委託律所委派律師幫助其母抗拒特殊追察,申蕭荌的理由是她的母親沒有犯罪嫌疑,而公民享有隱私權,完全可以拒絕供述個人的行蹤,除非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其母具備犯罪嫌疑。
孫博文意識到申母失蹤期間的去向,一定是引起了特上局的某種懷疑,應該與神秘事件相關,而並非犯罪嫌疑人,這回是他主動找到沈嘉木“索報”,希望沈嘉木能夠在職責允許的範圍內有所透露。
孫博文繼而發現,他的當事人竟然和冉秋鴻相識。
沈嘉木沒有向他透露什麼,不過答應會在此一事案上向特上局提請不予殊察的提議。
後來,特上局約談申母后,答應銷案。
就是因為這一機緣,孫博文沒想到卻造成了他的兒子和申蕭荌丈夫的小妹相識相戀,兩個年輕人決定邁入婚姻的殿堂。
但孫博文一直不知道申母事案的詳細內情,這個疑問存在已久,雖然不至於成為他的困擾,但如果有可能……絕大多數人都對神秘事件存在好奇心,而今已不再受工作所累的孫律師,一顆好奇心蠢蠢欲動。
可是,當孫博文走到兩個緣份奇特的特殊友人面前時,他突然放棄了追根究底。
他其實很珍惜沈嘉木這麼一個從對手轉換而成的朋友,也明白關於神秘事件,現在身為特上局局長的沈嘉木應當守口如瓶,好朋友之間不能明知為難對方還有心為之。
於是孫博文微笑著改了口:“風雷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見秋鴻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因為我老聒躁他吧,他天份其實很高,我直到現在還沒死心讓他進研究所呢,不過宛宛現在還是常出國旅行,雷子要是進了研究所,當然就沒法陪著宛宛環球旅行了。”
“他們兩個啊,這麼多年了手頭就沒點積蓄,賺的錢都花在旅遊上了,不過我看他們這麼過日子倒是自得其樂,一直無憂無慮的,宛宛也多虧遇著了風雷,我們這些家人心中倒是覺得安慰的。”
沈嘉木因為女兒已經決定要投身刑辯職業的事,實在不想搭理導致女兒“見異思遷”的孫大律師,但有秋鴻在側“威脅”,他不得不擠出一點笑容來:“博文你現在倒是挺認可雷子的,我可沒忘,當初你差點就棒打鴛鴦了。”
“當初的確有點擔心,棒打鴛鴦倒不至於吧。”孫博文莫名其妙被刺了一下,滿頭霧水。
“我就誇張一下,你別當真。”沈嘉木感覺到手臂被某人的指頭掐了一下,乾咳幾聲。
“今天不是週日嗎?昔昔怎麼沒來?”
秋鴻:……
“上回她不是還說有個案例她十分感興趣嗎?可那天我突然有急事沒來及詳細跟她講解,要她今天來了,正好……”
秋鴻正想接話,免得沈局長徹底黑臉開啟毒舌,但卻聽見她家沈局平平靜靜說:“她們學院今天有場辯論會,她是主辯。博文,這孩子現在對刑辯一行很感興趣,恐怕日後還有不少問題會向你請教,會多多叨擾了。”
秋鴻看了沈嘉木一眼,笑意就在眼睛裡洋溢,她家沈局的確疼愛女兒,只要女兒高興,他就算心裡有點不暢快,其實早就自己消解了,根本就無需勸,沈局鬧彆扭,就是變相撒嬌而已。
他從不衝別人撒嬌,只除了她,多少人都以為嘉木缺乏情趣,也只有她知道嘉木其實是個富有情趣的人。
“博藝現在忙什麼呢?我可有段時間沒見到她了。”秋鴻問。
“工作室在籌拍部影片,好像是打算把一本小說改編,小說作者雖然已經過世了,但這本小說在多少年前就引起了轟動,聽博藝說,這本小說還是作者的處女作,這作者還有不少作品,但生前堅持拒絕將作品改編為影視,作者去世後,把著作繼承權饋贈給了一家公益機構,現博藝正和那家機構的負責人接觸,不知道能不能談妥改編。”
秋鴻是個很有文藝素養的科學界人士,又因為認識孫博藝,就多問了句:“是什麼小說?”
“我平時不看小說,沒記住書名,就是聽博藝說過作者名,彷彿是……我想想,那名字還是挺特殊的,好記,對了,名叫盛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