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然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從櫃子裡取出醫藥箱,小心翼翼地消毒,最後再貼上幾個創可貼。
其實,按照人魚族的恢複程度,這點小傷口一會就會痊癒了,可池秉就喜歡看泱然為他擔心的樣子。
看得心哈特軟軟。
“呼呼呼……痛痛飛走了~”泱然跟哄孩子似的,溫柔得緊。
事實上,在創可貼貼上去的那一刻,下面的傷口就結痂了,沒多久就脫落了。
一池春水在陣陣春風的吹拂下,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如同吹皺了明鏡,倒了瑤臺。
如果歲月可以停止,那泱然希望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溫馨的家裡,只有他和小人魚,再加上管家的小八,歲月靜好。
“頭還痛嗎,老婆?”池秉很自責,讓老婆頭痛著還忙不疊地找他。
他可真不是個合格的老公!
指甲不斷地在額頭上掐,一排一排有規律地動。
泱然享受地直哼哼,“好多了,寶寶,你的手法真的太好了。”
假若池秉沒成為編內成員,他還真想讓自家寶寶幹個按摩店。
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他家寶寶給別人按摩,肌膚相貼,他會吃味的。
泱然的骨子裡依然是劣性的,他有著很強的佔有慾,近乎於病態。
屬於他的,就只屬於他。
要脫離他的,他會用自己的手段留住,不論極端。
小人魚的觀念裡沒有離婚只有喪偶,泱然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雙方如果有一方遇難的話……
殉情,也還不錯。
心裡被病態佔據著,泱然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病從來沒有好過。
小時候的創傷在他的心裡深深烙印著,泱然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一輩子都好不了的那種。
本來以為一輩子都要被是時空管理局驅使,沒想到會見到一見鐘情的人魚。
池秉,就是他的良藥。
良藥苦口利於病,再苦他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