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取三張。”話落,索奕如同活死人,機械地取了三張遞了過去。
三張牌分別是:死神牌逆位、高塔牌正位、惡魔牌逆位。
這副牌,準也不準。
“惡魔牌逆位象徵著從不良的狀態中走出來,重新找回自我。我猜,你從未忘記過那段於你如夢魘的回憶,無法釋懷。”
“沒錯……”索奕的聲音逐漸地悠遠,記憶更是拉回到了從前。
這是一段未知的傷疤,終將一輩子烙印在他的心裡。
索奕的父親是一名高階寄生族,母親是獸人族的茸鹿分支。
按常理來講,跨越種族的相戀難如登天,更何況兩者相差太大,幾乎是沒有交集的兩個種族。
他的父親索碌具有寄生族的最高靈智,最起碼是一方首領的存在。
而他的母親鹿雅在等級分明的獸人族裡,只是一名賤奴。
看似不可能的兩人,卻在一次意外相戀了,鹿雅更是瞞著族人生下了半獸人半寄生族的混血兒索奕。
索奕五歲的時候,茸鹿首領得知了一切。
茸鹿首領知道後大怒,親自進行祭祀,召集全族用聖火燒死這個叛徒。
索碌聽到訊息,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愛人被活活燒死,兩個種族也算是徹底開戰。
茸鹿分支完敗,索碌狠心地將鹿茸插進每一片黃土,為他的妻子哀悼贖罪!
但是,索碌統領的寄生族亦是元氣大傷,很快就被其他寄生族吞沒,索奕也被併入其他寄生族裡,從小摸爬滾打。
從下等民走到指揮官,這一步他走了整整二十八年。
他明明重生了一次,卻還是無力改變這個結局。
難不成不是他有罪嗎?
既然無力改變,倒不如直接摧毀整個世界。
索奕平靜地講完整個故事,眼底泛不起一點波浪,“我想問問人族少將,你覺得我是不是天生的罪人?”
泱然並沒有直接回答他,“你說的‘守株待兔’,並不是傳統上的意義,而是本就等待絞殺,對嗎?”
“我活著就是個禍害,聽說人族少將最是無敵,想讓你給我個最痛的死法,最好蓋過鑽心之痛。”
泱然上前給了他一巴掌,“你確實是個禍害,因為你的一己私慾,害了整座城。”
索奕的傷痛,不應該成為蘇城覆滅的理由,這不是真正的厭世,而是自私。
他想要最痛的死法,但泱然絕對不會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