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空氣中只餘下資訊素交纏的味道,吃盡狗糧的小八選擇主動助眠。
……
“舒服了?”泱然的嗓音染上一絲暗啞,把手搭在池秉的身上,輕輕地拍打。
池秉倒是顯得很乖順,點起頭來沒完沒了,還伴著傻笑,“舒服舒服。”
整條魚看起來就不精明,泱然都怕他出門會被騙,被魚販子拐走再販賣出去。
憂心得很呢。
池秉日常偽裝的太好了,又或者在泱然眼裡小人魚自帶濾鏡,以至於泱然只看的見池秉的楚楚可憐和茶香四溢。
情人眼裡出西施,誠不欺人。
池秉是舒服了,但是泱然可是腰痠背痛的,他這算不算是捨己為人?
準確來講,是捨己為魚。
有些時候,泱然都想給自己頒一個錦旗,嘉獎自己的無私奉獻。
“給我揉揉腰。”泱然拿手指戳了戳池秉的胸口,毫無心理負擔地吩咐,畢竟他這樣都是眼前這條小人魚造成的。
池秉一副狗腿子模樣,他都知道給泱然揉腰的時候,哪個地方該用什麼力度了。
無他,惟手熟爾。
窗外,暴風雨還在下,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隱隱有越過臺階的傾向。
首都的排水系統已經變得有些吃力,雨下得實在是太快太多了。
泱然被池秉圈在懷裡,他把手貼在窗戶上,眼底漾著一抹擔憂。
“老婆,怎麼了?”池秉扶住泱然的腰,看得出泱然眸子裡溢位來的擔憂,他不想讓這種情緒長久地停留在泱然的身上。
“世界意識這麼做是想淹死全城公民嗎……”
這下的每一場雨,都是世界意識在向他示威,可是受傷的是更多無辜的人。
泱然重重地嘆了口氣,把額頭也貼在了窗戶上,冷意透過窗戶傳到他的額頭上,刺激著泱然的精神。
那份寒意,讓他刻骨銘心,這都是工作中出現的紕漏,即便是避無可避。
泱然是一個很容易內耗的人,他的眼睛裡容不得瑕疵,感情上是如此,工作上亦是如此。
池秉什麼都沒說,他知道泱然需要一個自己的小世界,而他在泱然的身後當一個安靜的避風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