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晚輕描淡寫的丟擲了一個重磅的炸彈。
就在她還專心幫林北蒽拉伸的時候,胳膊突然被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抓住,順著手的主人望去就看到左柚震驚的眼神。
“那是什麼意思。”
韓靜晚輕笑著推開左柚的手,“字面上的意思,你覺得祁國政為什麼要將只有七歲的祁嶼安送到國外?又是為什麼祁嶼安剛到國外,祁國政就透過層層選拔成為了松都的市長?”
“你說話就說全,為什麼要說的這麼模糊不清啊。”
林北蒽察覺到了左柚情緒的不對勁,掙脫韓靜晚的手,有些不滿的看著韓靜晚。
韓靜晚沒說話,她知道左柚很聰明,有的時候話不要說得這麼清楚對所有人都好。
左柚盯著韓靜晚,一個恍惚間似乎在那深淵似的黑瞳中看到了孤立無援的祁嶼安。
“你是祁國政的人?”似乎是看不慣韓靜晚這麼遊刃有餘且事不關己的表情,左柚直接了當的問出了韓靜晚的身份。
林北蒽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是作為豪門長大的小姐,對於這個彎彎繞繞還是瞭解過一些的,透過左柚和韓靜晚之間的對話,林北蒽也差不多知道其中的原委。
聽著左柚冰冷的詢問,林北蒽知道左柚是真的生氣了,趕忙站在兩人中間,“不是的,柚柚你別生氣,晚..韓靜晚,你快點說些什麼啊!”
看著拉著左柚衣袖的林北蒽,韓靜晚斂下眸子,“說什麼,說我不是祁國政的人?我想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蒽蒽,你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吧。”
‘啪’!
“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林北蒽留下一句便拉著左柚離開了操場。
韓靜晚舔了舔唇,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滿是落寞,曾幾何時,你也是這麼堅定的選擇我。
如韓靜晚所說,祁嶼安接下來的一週都沒有來學校,左柚咬著自己的指甲,原本乾淨整潔的指甲有的被咬的出了血,潔白的卷子也被畫的面目全非。
就在左柚要對最後一個手指下嘴的時候,林北蒽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行了,別咬了,看看都咬成什麼樣子了,別擔心了,這週末跟我去看畫展吧。”
“不去,我沒那藝術細菌。”左柚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林北蒽。
林北蒽早就料到了左柚會拒絕自己,從背後拿出一本畫展展示錄丟給了左柚,“諾,看看吧,你會跟我去的,週末晚上七點,我去你家接你,穿的正式點。”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祁嶼安的那張臉,但是那張臉卻比左柚現在看到的祁嶼安更加稚嫩,迷茫,也更加的...魅惑。
左柚愣了片刻,伸手將祁嶼安的臉從畫冊上撕了下來,小聲嘀咕了一句真噁心。
傍晚,祁嶼安站在落地窗前,食指和中指之間的菸蒂散發著忽明忽暗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