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完三葷一素，葉漫寧隨淩豫箏向食堂角落走，“你是我朋友也不能例外，我們這裡很注重員工平衡的。”
“葉總好！淩經理好！”一道有朝氣的女聲傳來。
葉漫寧轉頭，看見一手捏著筷子一手對她們揮的餘櫻，“來坐吧，我們馬上結束戰鬥。”
葉漫寧剛想說不用了，她心裡還想找個清淨的地方繼續拷問淩豫箏。
哪想淩經理幹脆越過她，徑直到餘櫻對面。
坐下了。
祁音書正用衛生紙擦桌上的油，熟悉的香氣靠近她身邊，碰到她的手肘。
不是香水，而是類似bb霜一樣清淡的甜味：“你們已經吃完了？”聽聲音朝向，淩經理先問了對面的餘櫻。
餘櫻當然答道：“差不多，我再喝口湯就搞定。”
“哦。”那溫柔的聲音停頓半秒，“小祁你不吃花生？”
祁音書這才抬起目光，見淩豫箏非常自然地注視自己，便回笑道：“嗯，我有點過敏。”
夾菜的時候不小心帶進餐盤兩顆，她沒吃，擺在了餐盤右上角的圓形凹槽裡。
餘櫻唏哩呼嚕地把蘿蔔湯喝幹淨，對祁音書伸手：“群群，給我一張紙。”
祁音書從衣兜裡拿出一個未拆封的小包衛生紙，抽出一張遞給餘櫻。
過會兒，兩人同時起身，職場社交部分由餘櫻完成，主動禮貌幾句，然後同葉總和淩經理說了慢慢吃。
她們並肩走出幾步，祁音書突然停住：“等我一下。”
她返回身，走到剛才的餐桌邊，將一整包紙都推到了淩豫箏的手邊：“淩經理，您早上借給我的，剛才忘記還您了，謝謝。”
她說完，淩豫箏眼中有短暫疑惑，但只擰眉又順開的兩三秒間，表情就豁然開朗。
祁音書面色沒有波動，某次酒店約會，淩豫箏曾跟她閑聊到，沒有隨身帶紙的習慣，真需要的時候還挺麻煩。
既然想起來這事，她就順手幫忙。
淩豫箏看著她的雙眼，笑容加深，溫聲配合。
“沒事，一包紙而已。小祁，以後不用跟我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