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輩子蕭疏音都要拿這句話做擋箭牌嗎?祁音書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好笑。
她不願意再跟蕭疏音糾纏,一邊低聲說著“算了我要去補覺”,一邊企圖從蕭疏音身邊繞過。
蕭疏音咬牙,時隔許久,堅持拉住了祁音書的手腕。
可她心裡的真心話,她不能也不知道該怎麼講。
“群群。”
蕭疏音低著頭,暗光遮蓋她的雙眼,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示弱,“我只想告訴你,這世界上有很多關系能比戀愛更長久,家才是最重要的。”
氣沖沖的祁音書被這句話牽制了會兒,左手漸漸握成拳,下頜越繃越緊。
“蕭疏音,松開我。”
她擠出這最後一句,待對方卸力,便抬手一甩,徑直向臥室走去。
留在門邊的蕭疏音,不發一語。
祁音書回到房間裡,氣得呼吸越來越急促,拽住門把就想用力將門關上,疾風吹動她的頭發。
然而,在門與門框還剩兩三厘米的時候,她停住了。
“嗯——討厭的行為——”酒店裡,淩豫箏趴著,右手撐住下巴,笑眯眯的,“我很討厭一生氣就摔東西的人。”
“啊,這個我也討厭。”祁音書認可,“但有時候真的生氣,總會忍不住想用力關門之類的。”
“可以理解啊。”淩豫箏笑了笑,“有時候就只是想借力發洩嘛,情緒發洩掉,身體才會舒服。”
“不過用力關門總歸也是挺嚇人的,對門也不好,你以後又遇上生氣的事不如就——”
淩豫箏左手拉住她的右手,做推門的動作,到一定弧度後,停住,櫻粉色的美瞳閃著水光看她,“先試試盡量不讓它響起最後一聲,怎麼樣?”
祁音書拽門把的手鬆了。
一秒後,她輕輕合上了臥室的門。
“哦?你的意思是,你因為昨晚沒睡好,白天在你領導面前哭了,還跟你姐大吵了一架?”
晚上,小區裡,兩人牽著一隻比格犬,圍著花壇繞圈。
比格身上揹著個紅色燈泡,防走失用的,一閃一閃,像輛小警車開路。
祁音書豎起大拇指:“怪不得你語文好呢。”
一天時間結束,她已經反思過自己一整個上午匪夷所思的行為。在出房間想接水,發現蕭疏音一直坐客廳等她後,祁音書緊急調頭,聯系古雨。
趁著夜色,出門來喘口氣。
“提問!”古雨舉手。
“請講。”
“你姐跟你住一起就算了,這大週末你怎麼找到你領導的?”古雨納悶,“而且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哭的理由?是不是她逼你加班?你覺得這樣哭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