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紙團飛來正中她的額頭。
因為是很小很輕的紙團，完全沒有重量，也不痛。
純純讓人變懵。
於是，會議室裡，一個變懵的小祁和一個驚訝的小餘，整齊目送淩經理離開。
過會兒，餘櫻出聲：“額，群群，我想我現在能相信你的話了，淩經理她真的挺不嚴肅的，呵呵。”
祁音書回神，吃味地頂了頂腮幫，彎腰撿起地上淩經理丟來攻擊她的紙團。
“先收拾吧。”她對餘櫻微笑。
回到座位是四點十多分的事，祁音書剛放下手機，蕭疏音就給她打來電話。
一秒，閃斷。
蕭疏音基本不會不發訊息就給她來電。
出什麼事了嗎？
祁音書快速回撥，人向茶水間走。
恰巧淩豫箏也正從辦公室出來，二人對視一秒，她指指手機，先推門進了茶水間。
“喂？”幾十秒沒人接後，蕭疏音的聲音響起。
“你——”淩豫箏在旁邊接水，祁音書沒介意，沒走遠，停在原地，感覺蕭疏音的聲音還算正常，就改口問，“你到上海了嗎？”
“嗯，剛落地浦東，等下直接去公司。”
祁音書想起媽媽說蕭疏音累到住院的事，手指在衣服上摳了又摳，硬憋出一句：“浦東不是離市區很遠嗎？你過去會不會太晚了？”
“沒事，我坐磁懸浮，很快能到。”
“哦。”她下意識點頭，“好吧，那你——”
唉，關心蕭疏音，總覺得有點別扭。
她一時沒能說下去，好在蕭疏音一向耐心，靜靜等著她。
“你，多多注意身體吧，別總熬夜了，身體最重要。”祁音書憋出來了，鬆口氣。
掛電話，祁音書看向那一直站在茶水間窗前，默默喝水的人。
她沒覺得對方是在等她。
畢竟大家剛開完一場會嘛，淩豫箏想留在茶水間放鬆，蠻正常的。
祁音書邁步朝玻璃門走。
“小祁。”沉沉的一聲。
她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