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是流感,感冒是感冒。”淩豫箏說完,拉窗戶,再“唰”一聲合上窗簾。
房間裡不再有清晰的雨聲。
祁音書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又不能硬綁著對方去洗,只能比較冷淡地回:“ok,那隨便你。”
淩豫箏笑了聲,走回來,挺隨意地摟住她的脖子,雙眼在燈光下亮晶晶地看著她:“小祁小祁,又生氣了啊我們小祁。”
“沒生氣。”祁音書回看,“你怎麼老覺得我在生氣啊。”
她真有這麼容易讓淩豫箏看出她在生氣嗎?
祁音書完全不理解,至少在她過往二十六年的人生裡,很少有人能察覺到她在生氣。
“那讓我猜猜這次是為什麼好了?”
淩豫箏笑眯眯的,沒有松開她,二人就站在門廊裡,維持著一種很曖昧,要抱不抱的姿勢。
“還猜什麼猜啊。”祁音書沒好氣,“你送的禮物你不知道?別裝了。”
淩豫箏愉快地笑了,點了下她的鼻尖:“真是因為那個?”
祁音書別開臉,不接話。
淩豫箏用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掰正,然後在她唇上輕輕碰了下。
這是什麼味道?
有點像小時候同桌給分的泡泡糖?祁音書心想。
“我想過你可能會因為它生氣。”淩豫箏說,“但我還是挺想送給你的,它太可愛了。”
祁音書這下真受不了了,哪有人這麼耍人還理直氣壯的啊?
她正想推開肩膀上的胳膊,就聽對面的人悠哉哉說:“小祁,我承認我有私心,希望你看見它就能想起我。”
她心裡、眼裡都開始冒火,一把將淩豫箏摁到牆邊,一隻手反扣淩豫箏的左手,另一隻手開啟淩豫箏想來摸她臉的右手。
她語調終於有了明顯波動:“淩豫箏?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是你讓我別對你有太大期待,要保持距離的,我真的搞不懂你!”她胸口快速起伏著。
“是啊,我是很想跟你保持距離——”
淩豫箏眼角帶著薄薄的紅痕,又像是蒸騰著雨天的水汽,她拉祁音書的手摸過她的耳朵,脖側,讓祁音書的指尖點在她的鎖骨上。
祁音書的表情從憤怒到恍惚,心裡又一次為這個人動情了。
她聽見對方說:
“小祁,對不起,有些時候我也搞不懂我自己。”
“不如你決定吧,我們今天還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