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無語,冷眼直勾勾對上笑眼:“請問我以前在你心裡很笨嗎?”
淩豫箏抿唇,豎起食指:“一點點?”
這天沒法聊了。
“不在那裡,掛鈎太小,我今天沒注意。”祁音書收回目光,冷淡直視前方,“弄丟了。”
旁邊死一般安靜。
“嗒”一聲悶響,箱盒被扣上,餘光裡,淩豫箏的臉撇向另一側,降下玻璃窗,手往外伸。
車都沒開呢,不知道在試什麼風。
那聲音倒還算溫和:“沒事兒啊,弄丟就弄丟吧,一個小東西而已,有機會再買。”
車子從停車場一路開進繁華大道,cd碟放著,非常浪漫的女聲。
“小祁。”淩豫箏臉對著窗外,聲音偏沉,“你是不是有時候挺討厭我。”
祁音書捏緊方向盤,面不改色:“弄丟一個掛鈎能讓你有這感覺?”
“也不是掛鈎的問題。”
“淩豫箏,我討不討厭你,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祁音書說。
又停止了對話。
一直到開進小區地下車庫,淩豫箏都沒再出聲。
祁音書拉手剎,解安全帶,一句話沒說就要去開車門。
她的右手被淩豫箏拉了一下,副駕的人看著她:“小祁,那掛鈎你真弄丟了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淩豫箏目光落下,停在了那個中央扶手箱上,松開她,往右去開車門,“你應該能找到它吧。”
淩豫箏離開車內,“砰”一聲關上門。
祁音書沒有下車,她看見淩豫箏又恢複一臉輕松的模樣,走到右邊車頭旁,像枝頭享受晨曦陽光的小鳥一般,轉了下身體,來面對她。
右手拎著包,便抬起左手對她揮了揮,漂亮眼睛笑成月牙的形狀。
“小祁明天見!”即便沒開門,沒開窗,她也能聽見淩豫箏輕快的告別聲。
淩豫箏的背影越走越遠。
祁音書開啟中央扶手箱,撿起那一個小小的山竹掛鈎。
又輸了。
她心情挺好地轉了轉掛鈎,撕掉背後的保護膜,向右前方傾身,將紫色山竹粘在了粉色蛋糕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