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緊了。
祁音書愣住,臉一路向左緩緩跟著,見淩豫箏又坐回副駕去了。
啊?為什麼?
剛才她一個人坐副駕,現在我來了,我們兩個人她也要坐副駕嗎?
祁音書茫然中,然後聽見淩豫箏溫聲說了句:“辛苦李老師,接下來去綠城景園吧。”
綠城景園?
她人往前趴,扒拉住副駕座椅,支出顆腦袋,距離淩豫箏非常近:“去綠城景園幹什麼?我們不是要去機場嗎?”
淩豫箏聞聲轉頭。
對上她眼睛的時候,前座的人似乎愣了愣。
“嗯?怎麼了?”祁音書又問。
“哦,沒事。”淩豫箏斂住愕然的目光,轉而平靜回答,“還要再接個人。”
“接誰啊?”
“江長吟。”
黑色商務車慢慢在綠城景園門口停住。
江長吟手上也只提了個旅行包,隔著車窗玻璃對兩人笑。
恍神至此,聽見前座“喀噠”一聲開門,祁音書才算醒了,忙著起身,也從後座下車。
“怎麼都下來啦,我就這一個小包,放腿上都沒事!”江長吟聲音很爽朗。
“去機場還有段路呢。”她聽淩豫箏笑著說道,也幫江長吟去放包,“放後面吧。”
陽光依舊燦爛,但祁音書這棵小樹苗漸漸枯萎了,臉上變回工作時常有的冷漠狀態。
不過,她不怪淩經理,更不怪江組長,要怪,只能怪這個一時分不清工作還是感情的自己。
車啟動,淩豫箏坐前座,正低頭扣安全帶。
江長吟點幾下手機,左手拍拍祁音書:“來群群,我們給她倆拍個照。”
本來無神盯著窗外的祁音書,配合回頭,對江長吟的手機擠出一個笑容。
江長吟比“耶”。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