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她蹲在行李箱前,粉色糖紙被揉皺在她的手心裡。
蕭疏音這簡直太離譜了,刻意說那麼多,居然是想讓我當個眼線,在公司裡監視小祁?
沒等淩豫箏無語完,剛被她丟在床上的手機又響了。
淩豫箏閉了閉眼,起身,走過去看,還是蕭疏音。
“對不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剛才的話,你當我沒提過,行嗎?”蕭疏音真是沉得住氣。
“喀噠”,淩豫箏也緩慢轉動口腔內的硬糖,淡淡地“嗯”了一聲。
蕭疏音喝了口水,淩豫箏能清楚聽見那液體滾進喉嚨的聲音,接著,蕭疏音就問出下一個問題:“那你方便告訴我,祁音書在公司裡跟誰關系比較好嗎?餘櫻?”
淩豫箏心想這人還真是不達目的死不罷休啊:“不清楚,祁音書沒告訴你我才剛入職嗎?”
“她提過,不過我聽她那樣介紹你,還以為你們關系已經很親近了,你多少會瞭解一點。”
淩豫箏舌尖舔舔滾在腮幫那的糖果:“她哪樣介紹我?”
蕭疏音笑了下:“你想知道?那不如跟我交換資訊?”
淩豫箏捂了下眼睛,點擴音,手機丟枕頭上,遠遠地拒絕:“算了,沒必要,我想知道什麼會自己去問她。”
“好吧。”蕭疏音並不著急似的,“說不定哪天你就會改變主意呢。”
“應該不會有吧。”
“別急著否定,我挺了解你的。”
“你也別急著肯定啊。”淩豫箏溫和地笑回去,“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挺著急,不然也不至於要這樣來找我了。”
蕭疏音不置可否。
通話再次結束,淩豫箏雙手倒撐在被子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
她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窗外的天空,突然覺得這天上一朵朵白雲,特別像她媽前段時間發給她的一張張南極浮冰。潔白,縹緲,遙不可及。她這會兒無聊,可能是有點想念那位探險家,但她清楚,在對方來訊息前,她不可以隨便發資訊去打擾。
淩豫箏閉上眼,人向後倒。
就這樣睡一會兒吧。
樓上,祁音書乖乖坐在床角,非常配合地看餘櫻換戴一頂又一頂漁夫帽。
餘櫻雙手捏著橘色帽簷:“這頂怎麼樣?有沒有春天的氣息?”
祁音書點頭:“有。”
餘櫻換上另一頂櫻粉色的:“還是這頂呢?會更符合我今天的穿搭嗎?”
“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