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聽見自己這樣沉重地崩潰地喘了一口氣。
心底某處堅持已久的防線徹底坍塌了。
她問:“淩豫箏,你真的會害怕我把你拉黑嗎?”
“當然啊。”
“所以我對你挺重要的是嗎?”
“你這是什麼問題?”
祁音書推開淩豫箏的懷抱,久久地盯著淩豫箏的雙眼,沒有講話。
等門外有滾輪聲嗡隆隆地經過,她才松開淩豫箏的肩膀,低下目光:“沒什麼,偶爾會有這樣的好奇。”
淩豫箏笑了聲:“那我對你重要嗎?”
“你覺得呢?”
“好像挺重要的。”
祁音書抬起視線。
在今晚之前,她跟淩豫箏說過更多過火的情話,有的真心有的假意,總之在那一座座名為“酒店”的烏託邦裡,她們說什麼都無所謂,也沒必要當真放心裡去。
她也一直希望自己能恪守準則,像淩豫箏一般,自由自在,來去自如。
祁音書雙手捧住淩豫箏的臉,對方沒有掙紮,笑眯眯的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淩豫箏。”她輕輕地喊,“你說的沒錯,你很重要。”
淩豫箏眼睛笑得更開心了,不知真假地應和她:“你也是,小祁,你非常重要。”
還說,“你又可愛又重要,還脾氣好,特別容易消氣兒。”
祁音書想吻上去。
不是想做,僅僅是想親吻淩豫箏。
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淩豫箏並沒有完全為她心動。
祁音書緩緩地垂下雙手:“謝謝你的誇獎,我困了,先回樓上去了。”
“誒,小——”
祁音書忽視了淩豫箏想要挽留她的動作。
毅然摁下門把。
她走出去,轉身,淩豫箏站在門縫處,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你也早點睡吧。”
祁音書笑了笑,“晚安淩豫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