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祁音書莫名其妙地看淩豫箏一眼:“對了,你這嗓子怎麼樣了,還疼嗎?”
淩豫箏左手摸摸脖子:“疼是一直有點疼,但好像也沒有變嚴重。”
祁音書停住腳步:“我們要不要現在去找家藥店?這古鎮裡肯定有。”
“不用不用。”淩豫箏笑說,“一會兒就要回新蓉,我家裡有藥,回去吃吧,也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
祁音書“哦”了聲,垂下目光半秒,再向左邊她們來時的路口望了眼。
沒人。
“怎麼了?又在看什麼?”
在淩豫箏的疑惑聲中,祁音書鼓起勇氣,將左手緩緩伸進夾克口袋裡,握緊那細細的塑膠把,手用力到顫了會兒。
她將棒棒糖拿出來,兀自拆著糖紙。
“嘶啦、嘶啦”——這樣躁動地響了幾聲。
她沒看對面淩豫箏是什麼表情,或許很納悶吧,又或許會預感到什麼,想要逃?
總之祁音書她沒有管,認認真真地將糖紙完全拆掉,捏緊在右手手心裡。
小巷裡,風吹動茶樓的帷幔,暗紅色的布在兩人頭頂飄動著。
祁音書冷靜地用左手舉起棒棒糖,問:“淩豫箏,那你現在想吃糖嗎?”
“啊?”淩豫箏沒接,目光怔愣地落到她們之間的暗褐色糖球上,明顯笑得有點不自然,“小祁你這……變戲法呢,哪兒來的糖啊?”
“買水的時候就順便買了一個,你想吃嗎?”
淩豫箏還是不接:“你剛才才買的?”
祁音書沒重複第三遍,眼睛只盯著淩豫箏的臉:“所以你現在還不想吃它。”
“我——”
“沒事兒,那這次我就先替你吃了。”
祁音書笑笑,將糖果塞進嘴裡,她腮幫子鼓起,淡聲道,“嗯,這次的可樂味挺甜。”
十分鐘後,祁音書提著兩個塑膠袋回到茶館牌桌邊。
餘櫻正殺得熱火朝天,連出三輪牌,才有空來注意她:“咦,群群你身上怎麼有種特別古早的糖精味?”
“這個辣的,這個不辣。”祁音書將順路打包帶回來的涼面一一放下,“可能是我回來路上順便吃了根可樂味的棒棒糖吧。”
“我要吃辣的!謝謝——”餘櫻接過譚夏給她分來的筷子,看祁音書,“你啥時候愛吃糖了啊?以前特地分給你你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