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音的航班落地了?
她得趕緊給對方發個訊息,提前說明一下淩豫箏也在的事。
廣播聲音停止,祁音書自然地站起身,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她餘光裡,淩豫箏倒是還坐著沒動,她轉頭,想跟淩豫箏說她先去到達出口那欄杆外等著,淩豫箏就坐這等也行。
結果她發現,淩豫箏也捧起了手機,比她還要迅速地在螢幕上敲字。
祁音書皺皺眉,十分不解。
站在銀色欄杆前等待,古雨忽然給祁音書撥來一通影片電話。
祁音書眼睛往行李轉盤那望著,摁下接聽鍵。
“群——咦?你這是在哪兒啊這麼亮堂?”古雨的聲音由悲憤變成好奇。
行李轉盤還未運作。
祁音書垂下目光,見古雨臉隱在夜色中,頭頂似有一盞黃幽幽的燈:“我在機場,你這在哪兒啊?”
“啊?你在機場?”古雨那鏡頭翻轉,拍到地面上端坐的一隻狗,“我跟斜劉海在你家樓下!”
“啊?”祁音書愣了,“這都快十二點了,你們在我家樓下幹嘛?”
鏡頭翻轉回古雨委屈巴巴的臉:“我跟我媽吵架了,帶斜劉海來投奔你啊,你在機場接誰來著?”
“我姐。”祁音書說,“你跟阿姨幹嘛吵架?”
“因為我剛才躺在沙發上吃了五個綠豆餅,她說我像小豬一樣。”
祁音書眨了眨眼:“小豬,這詞,不是挺可愛的嘛。”
“小祁,我剛才看——”淩豫箏的聲音冷不丁鑽進二人的閑聊中,祁音書扭頭,影片裡古雨的臉一瞬間湊近螢幕,“誒?你身邊是誰啊?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
祁音書嚇得一下子把通話結束通話了。
她面帶窘迫地同淩豫箏對視,淩豫箏看眼她手機,再看回她的眼睛,笑她:“你幹嘛跟做賊似的呀,我和古雨又不是不認識?”
“沒,沒啊。”祁音書垂下胳膊,背去身後,“你剛才看什麼?”
“哦。”淩豫箏笑眯眯的,抬手向那行李轉盤的方向指指,“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眼熟的人,你看那是你姐姐嗎?”
嗯?
祁音書順著淩豫箏手指的方向望去。
從二人所在的角度,剛好能望見蕭疏音那航班出行李的26號輪盤。
黑色履帶已開始緩緩運作,各色各樣的行李箱依次出現。而在那黑色履帶前,側對她們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
長至腳踝的黑色魚尾裙,外穿一件過臀的淺沙色襯衫,右肩挎一個黑皮色托特包。
棕色盤發,肩背像是芭蕾舞者一樣筆直地挺立著,臉上一貫冷漠,位於人群之外安靜等待行李。
的確是蕭疏音沒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