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握她手的力氣鬆了些，但沒有完全松開，很輕聲說：“淩豫箏你不是這樣的人。”
“……”
祁音書重重嘆了口氣，鬆手，就像終於能聽懂她的話一般，問：“所以，我不要再糾纏你，會讓你更舒服是嗎？你會輕松一點嗎？”
淩豫箏抬起目光，祁音書靜靜地看著她，眼尾的淚痕還沒有幹涸，臉上卻再沒有崩潰的神色。
可能心知肚明，只需要她給一個準確的答案了。
淩豫箏的心髒在胸腔裡鈍重地跳躍著。
“對。”她笑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好。”祁音書也笑了，乖乖點頭，“那我明白了，你的禮物我會帶去給古雨，你還有什麼話想跟她講嗎？”
“我——”淩豫箏看著祁音書的雙眼，“就祝她生日快樂吧。”
淩豫箏下了車。
關門。
她停在車邊並沒有立即離開，街道上的風一吹，淩豫箏突然有點不理解她們剛才在車裡的那些對話是為什麼。
嗡嗡嗡——
身邊車窗忽然降下。
淩豫箏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臉上露出微微驚喜的神色，轉頭，祁音書卻像第一次跟她見面似的對她客氣一笑。
“我還是想再認真跟你說一句。”祁音書平靜地看著她，“對不起淩豫箏。”
車開走了。
淩豫箏獨自站在一棵樹下，怒氣慢慢消退，理智回來，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陣虛無。
面無表情地抬起胳膊，她點進通話記錄，將名為“許汐”的備注刪掉。
看著螢幕裡這一行無比熟悉的“10086”。
淩豫箏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