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臉上笑容變尷尬,她果然把淩豫箏認成蕭疏音了。
怎麼辦?
祁音書不安看向那位仍坐在沙發上的人。
沒想到,淩豫箏竟雙手合十,愉快地拍了下,配合道:“哦——子佳!我當然記得你啦!”緊接著,人站起來走到祁音書身邊,聲音笑吟吟,“你變化也挺大哦,差點沒認出來。”
“哈哈,畢竟這都過去快八九年了嘛。”李子佳指指某處,“那姐姐,祁音書,我就跟朋友先過去啦,那邊還有人在等我們。”
“好。”、“好啊,有機會下次見。”
祁音書和淩豫箏同時應道,甚至淩豫箏的回答更親切些。
等李子佳走了,祁音書才聽見身邊的人重重嘆了一口氣,一聲不吭回去座位上。
面無表情。
燙肉。
臉上刻著非常明顯的三個大字——“好無語”。
祁音書有些抱歉,她先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個,雪花不用燙太久。”祁音書提醒,“七八秒,肉差不多變粉色就行。”
“哦!”這不是那種淡淡的哦,是那種超級帶情緒就差把“我不高興”四個字直接說出來的哦。
頭頂的音樂很歡樂,四周熱鬧大笑的食客也非常幸福。
祁音書虛虛地叼了會兒筷子,見淩豫箏一下又一下地把所有燙好的肉都往她碗裡塞。
這不行啊。
我哪吃得掉。
在淩豫箏又一次冷臉要去夾肉燙的時候,祁音書起身,手越過桌面,摁住淩豫箏:“別、別燙了,緩一下,太多了吃不掉。”
淩豫箏不是冷冷地而是氣呼呼地瞪她一眼。
“吃不掉就請你姐姐來吃好了。”
嗯。
好吧。
這事淩豫箏確實有點冤。
祁音書暫且放下她和淩豫箏之間的種種恩怨,丟下包和手機,帶著碗和筷子,非常賠笑地走到淩豫箏這側,坐下。
淩豫箏剛才把肉都堆在她這個沒怎麼用過的碗裡。
“還是我們一起吃吧,嗯?”她拱拱別開臉不看她的淩豫箏。
淩豫箏“得寸進尺”,原本拿著筷子的手還搭在桌沿,被祁音書這麼一鬨,幹脆放下筷子,胳膊一環,徹底進入防禦姿態。
“你高中的時候?你高中的時候蕭疏音她都研究生快畢業了吧,那麼忙她還特地回來接你放學啊。”淩豫箏酸溜溜地講,“真貼心,怪不得你以前那麼喜歡她呢。”
不吃?
不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