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音書愣了下。
轉頭。
淩豫箏雖然摟住了她,眼睛卻沒看她,聲音沉穩,笑說:“這麼怕還一個人在家看?”
話落。
手鬆開祁音書的肩膀,收回到身側,淩豫箏胳膊靠著祁音書胳膊的外側,“這鬼也不嚇人啊。”
一人穿短袖,一人穿吊帶。
肌膚相貼,都明顯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熱意。
祁音書轉正臉,強行淡定,穩聲表示。
“我沒有怕,是這鬼突然沖臉。”
“哦。”淩豫箏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們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坐在了一起,沒有再分開。
氣溫越來越高。
光脫掉外套都不夠,祁音書腿上的絨毯從掀開一條縫,到只遮著膝蓋。
被玩完磨牙棒的斜劉海輕輕一叼,“咻”一下從祁音書腿上滑落,跟著小狗踉踉蹌蹌跑遠。
“誒斜劉海——”祁音書大驚,下意識想起身去阻止。
左手被淩豫箏握住。
“沒事,你讓它玩吧,這電影快到精彩部分,別錯過。”淩豫箏說。
祁音書坐回來,納悶地看眼淩豫箏:“你這毯子給它玩了以後還能用嗎?”
“不能用就送它唄,我再買條新的就行。”
“好吧。”祁音書坐正,“那隨便你。”
“嗯。”淩豫箏笑笑,握著她,繼續看電影。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淩豫箏握著,那討厭的指腹,還時不時,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手背。
祁音書身體裡總像有電流經過,酥麻,一次又一次,混沌又酸脹的感覺從她小腹經過,不斷往下墜去。
她想起。
她不該這個時候想起。
但她想起,曾經,淩豫箏在做的時候,也會這樣,用一隻手輕輕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