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楓晚就是聽了這樣的話,才會選擇直接站出來。是沖動嗎?或許吧,可正是有了這份沖動,才讓吳才沒辦法繼續頂著那副假惺惺的面具來教育崔雲欣。
時淺意:“你只是好心,為什麼要覺得自己做錯事了?”
顧楓晚喃喃道:“可是,好心應該是能做成好事的。我沒有改變任何人、任何事。”
直到現在學校裡依舊有不知情的同學編排崔雲欣,而吳才也始終沒有悔改,好像一切從沒改變一樣。
“有的呀。”時淺意柔聲道,“就是因為你說出來了,小狗才沒有被賣掉。”
那隻被人“陷害”吃了臘肉的小狗,因為不會說話,沒辦法為自己辯解。顧楓晚出現了,證明瞭它的清白,讓它能夠繼續留在家裡。
顧楓晚看著時淺意,眼睛突然變得亮亮的,像只小狗。
時淺意這樣想著,手也不自覺又摸了上去,撫摸顧楓晚柔軟的發絲。
不過,顧楓晚眼底的光很快黯淡下去:“......沒有。”
時淺意:“嗯?”
顧楓晚:“我沒有改變它的命運。第二年,小狗不在了。鄰居家女兒結婚,婆婆不喜歡小狗,把它吃掉了。”
她輕飄飄的五個字,聽得時淺意不由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時淺意怔怔道:“不喜歡可以送回她孃家,為什麼要吃掉?”
顧楓晚:“就是送回去了。她婆婆追到孃家殺的。她說既然嫁到她家來了,那狗也是她家的。”
時淺意:“......”
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對一條狗有這麼大的惡意?這惡意究竟是對狗的,亦或事實上是對她本人的?只是找不到她本人錯處,於是拿一條狗來說事。
忍了忍,時淺意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她離婚了嗎?”
顧楓晚搖搖頭:“她懷孕了。”
這四個字像是一張寫著魔咒的符紙,貼在女性身上,勢必要把女性抽骨吸髓才能善罷甘休。
“而且,她家當時收了十八萬彩禮給她弟弟買房。離婚的話錢也要還回去,她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