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漾聽了臉都綠了,“什麼叫被打?那叫切磋。”
徐清漪點頭道:“嗯,我知道,雙方對打叫切磋,你那就是單方面被打。”
李漾不欲與她多說,只道:“我認識一個姑娘,一直對我有意,我既沒此心思又不想駁了人家心意。這樣,你叫楚文兄與我一同去見見那姑娘,我從中設計讓我倆打一架,以文兄的實力我定是打不過的。到時候姑娘見了楚文兄那樣長相俊秀卻又武藝高強的人,定會傾心。”
“你想讓我堂兄接你的爛桃花?”
李漾沒有聽出徐清漪語氣裡的慍怒,反駁道:“人家姑娘長得玲瓏如玉,性格也是溫婉可人怎能說是爛桃花?你也別醋,實在是你太單薄,人家又喜有男子氣概的。下次一定,師兄我下次一定給你介紹。”
晚上,楚之嵐剛躺下,徐清漪就從床上坐起,“阿嵐,幫我一件事。”
楚之嵐聽出了她情緒的低落,立刻答應了下來:“嗯,好。”
結果徐清漪更難受了,“你都不問我什麼事就答應下來了?”
楚之嵐:“嗯,如果你不想我就不答應了。”
徐清漪:“……算了,你還是答應吧……”
三天後,篷涼湖的萬湖山莊,楚之嵐被一拳打倒在地,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咯出。對面的李漾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拳頭。
還在地上吐血的楚之嵐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向李漾作了一揖,道:“李漾公子,沒想到你雖外不修邊幅,可是內裡有如此強大的內力,在下敗得心服口服,告辭!”
李漾望著楚之嵐不停咯著鮮血卻健步如飛地離開,獨留自己一人面對一張笑靨如花的臉。
宗仁館裡,徐清漪在廚房裡煎著一罐又一罐的藥端回房間,楚之嵐臥在床榻,一碗又一碗地喝著藥。
徐清漪坐在床邊,拿著藥罐給楚之嵐的碗裡倒藥,“我只讓你裝打不過他,又沒讓你裝死,你吃那麼多吐血藥幹什麼?”
此時楚之嵐喝得是止血的解藥,這藥徐清漪嘗過,巨苦,可是楚之嵐喝起來面無表情。
“自然是為了裝得像點。”
徐清漪看見那一盆子楚之嵐吐出來的血,還有他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也不忍再埋怨他,畢竟楚之嵐變成這樣是因為自己。這樣想著徐清漪更是心疼了,她接過楚之嵐的藥碗想要親自喂他,卻觸控到他乾燥冰涼的雙手。在醫館也學了不少時間的徐清漪知道這是失血太多的表現,她立刻去廚房多煎了幾副藥,不管有沒有效,先多喝點熱水總沒錯的,順便多打了一盆熱水來。
她把盆放在床邊,就開始脫楚之嵐的靴子。看到徐清漪的動作,虛弱的楚之嵐噔的一下把腿收了回去,緊張地問:“你幹什麼?”
徐清漪理所當然地回答:“給你洗個熱水腳啊,失血身體會變冷,洗熱水腳身體熱得快啊,我小時候在宮裡,嬤嬤就是這麼照顧我的。”說著就開始拉他收起來的腳。“你別不好意思嘛,原來在白嶺山你不是也照顧過我麼?”
楚之嵐心驚膽戰地把雙腳放進熱水裡,卻說什麼也不讓徐清漪幫他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徐清漪在一旁坐著卻良心不安,“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去的。”
楚之嵐靠在床褥上,看著一旁自責不已的徐清漪,心裡想下次再也不能犯如此低階的錯誤了,多年隱世,毒藥計量竟然也會記錯,差點自己把自己毒死。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心懷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