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自然是行的,走,丫頭,我帶你見識見識去。”顯然這位曹都尉並不認得我是誰。
“各色的玉器,珠寶,首飾,奇珍異寶應有盡有啊。”曹方德開啟一箱箱的金銀,饒是我也看呆了。
我指著一顆單獨擺放在一旁的鴿子蛋大小的東珠,對楚之嵐道:“這麼大的,我都沒見過。”
楚之嵐看都不看一眼那些金銀珠寶,“你不是說有人頭那麼大的夜明珠嗎?”
我連連搖頭,“我逗你玩兒的,你真信了?”
楚之嵐笑了,我知道了,是他又在逗我玩。
“這得有多少錢啊!”
“富可敵國。”曹方德關上這一箱箱的金銀,“當然不是這裡的一點就富可敵國。”
“你是說別的地方還有?”
“呵。”
曹方德冷笑一聲,並未直接回答我。
“清漪,玩好了嗎?我們要回去了。”楚之嵐從始至終都沒有對眼前的事情做什麼評價,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些。
回去之後,我對楚之嵐說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疑惑,“楚之嵐,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汝死,是廣廈將傾,彼死,不過螻蟻之夭。”
楚之嵐眼神裡看不出情緒,“說這話的人,內心必定是不贊同這句話的。”
“是。”
“他是個心懷天下大義之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是。”
“但他做錯了一件事。”
我詫異抬頭,楚之嵐絲毫不躲避我的目光,“他好色。”
“啊,啊?”我一時愣住,仔細回想一下,祁瑜誠雖然渾蛋,但是好色卻是萬萬沒有的。不如說秦淮愈那個看上去風度翩翩的柔弱公子更好色。
“他若不是太好色,這樣的人又怎會不知舍與得的道理,他是色令智昏,”楚之嵐突然露出戲謔的笑容,“腦子壞了。”
我完全沒想到說出讓我內心感到沉重的一句話後,在楚之嵐這裡得出了祁瑜誠“腦子壞了”的結論。
我拉住楚之嵐的手,“那你也是腦子壞了?”
“我不是。”
這又是什麼道理?
“因為我不是他,我從來都明白,舍掉的東西就不該妄想能得到,而想得到的,就不該輕易再捨棄。”。
他突然將我抱進懷裡,側身輕吻著我的耳鬢,“這個道理,我希望,你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