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囚車內枯瘦男子憤怒掙扎,沉重的鎖鏈將其牢牢束縛,不過那高頻率搖擺的頭顱,顯得其異常痛苦。
白柳的唱大神的音調徐徐響起:
“兒也親來女更親~女是孃的親根根~千哭萬拜把母祭~求的夢中見親人~~唉唉唉~~”
繞著囚車兜圈子的紙人二神,在這一聲聲奇詭的音調中,整個頭顱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竟然一副女童的模樣,女童流著淚直勾勾的看著囚車中的枯瘦男子。
此刻的吳用越發覺得這跳大神的唱詞奇詭非凡。
那種被莫名窺視的場景讓吳用心中煩躁。
這種沉悶壓抑的氛圍持續了不到數個呼吸。
囚車內的枯瘦男子,渾身青筋暴突,雙手竟然竟然硬生生的掙脫鑄鐵鎖鏈的束縛,一雙手猛地探出。
可這雙手並非抓向眼前的紙人二神,而是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枯瘦男子雙眼血紅手臂青筋虯結,看著力道竟然是要活生生地掐死自己。
也就在這時白柳的手中敲打皮鼓的聲音驟然一停。
反曲的手臂拿著鑄銅棒槌,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敲擊在自己的頭頂。
“咚~咚~咚~咚~”
“十指連著親人心~親過兒孫是女婿~一片真情來祭奠~滿腔情義責如金~~唉唉唉~~”
白柳的聲音剛一響起。那紙人二神的腦袋再次發生變化。
這一次竟然變成了一張青年的面龐。
青年嘴巴上揚勾勒出一種讓吳用都感覺到奇詭的弧度。
木頭囚車內。
枯瘦如柴的男子血紅眼瞳上翻。
眼白呈現。
掐住脖子的手掌也無法阻止一縷縷黑氣從其鼻腔內向外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