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佔書則輕笑一聲:
“好一個雲姨,你這‘媒婆’做的,專門是騙黃花大閨女的吧。
姑娘你可知,這些賓客往看臺上丟的可不是白花花的銀子。
而是‘陽壽’!
而你作為,這些‘陽壽’的祈福人,今天之後你和會和她們一樣乖乖死去,然後用屍體壓著這些‘陽壽紙’。”
雲姨此刻的表情迴歸平淡:
“說書人,就算你看破了這些又能怎樣?
像是我們這些下九流的人,在亂世中苟活本來就不容易。
甚至都無緣踏入修行的門檻。
況且無論再怎麼修行。
都會面臨,壽元大損,精氣虧空,亦或者身體逐漸壞死的地步。
在我看來,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每日遭受煎熬。
而我們媒婆提供的‘陽壽紙’不正是你們需要的東西嗎?”
白佔書聽聞嘿嘿冷笑一聲:
“今天你我相遇,看起來也是緣分,乖乖交出這些陽壽紙,今日之事我便不與你追究到底了.....”
就在白衣說書人和媒婆雲姨陷入爭執的時候。
吳用卻將目光從春娥的身上收了回來。
腦海中在某一瞬間變得異常清明。
有關“春娥”和雲姨的記憶完整地銜接上。
頃刻間吳用也弄清楚,這“春娥”究竟代表了什麼。
那是將一具具鮮活少女的屍身當做“陽壽紙”的媒介。
可相對的。
看似侃侃而談白衣書生。
也在吳用的注視下,與原本的一切開始發生不同。
那一幅白衣俊朗的模樣,在恍惚間扭曲畸變起來。
白佔書那俊朗的五官開始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