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沉,似乎看盡天地變化。
孟子深深的看了聖皇一眼。
“聖皇,天意只是一種執行的規則,我等文界諸多大聖,並沒有臣服這一說法,我等只是遵循心中的道,天若有道,天下之人,都遵循他的道,恍若四季,春有百花,夏有烈日,秋有收穫,冬有大雪這就是天之執行規則。”
“天若為正道,我等循天之道,天若為邪道,我等必然逆轉天意。”
他再次看向聖皇。
“當年我們能與聖皇一起逆轉天意,未來我等也可為天下蒼生,循天之道。”
聖皇斜眼看看孟子沒有說話。
“先生朕說我幫太孫起的這個徹字,未來能不能成大事呢?”
他這一句話,似有深意。
“我不知,此乃將來之事。”
聖皇也不看孟子:“朕這截斷氣運的一手,只盼著能為天下蒼生,謀一線生機。”
“先生你說,這安期生能不能重開煉氣士一脈。”
聖皇的目光聚集在一地,有些恍忽。
“煉氣士一脈傳承已經斷了,就算他能開闢一個類似的,那又如何,只是如今的煉氣士,浩蕩歷史長河,一個時代過去,就沒有再次逆轉的就會。”
孟子不卑不亢。
“先生倒是好見識。”
聖皇也不和他爭論,只是在看向遠方的天空。
“朕出生宗室旁支,少年之時為市掾,年過三十,才明白天人之道,習武修文,只是這天意從來不如人願,而今年近八旬,反倒是經常懷念經商的那段時間,那真是人生之中最為快樂的時候,雖然有家族之中的矛盾,但是那時候的我,真的是歡樂呀。”
“不用整日的算計,不用整日將天下江山都記在心裡,簡單快樂。”
“只可惜現在的朕,終究活成了當初自己討厭的模樣,主宰別人的命運,不顧一切,就好像當年的武頃王。”
聖皇再次回首,用一種極為溫和的語氣說著:“先生你覺得朕是當年的武頃王嗎?”
孟子心神一震,沒有回話,反而問道。
“不知道聖皇覺得誰最像當年的你呢。”
“哈哈哈哈。先生問的正好。”
“朕也想問你呢。”
聖皇哈哈大笑,對孟子的問題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