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校長大人臉色微微一變,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當然,這血脈所賦予你的權利。”
從兄弟二人短短兩句話,哪怕是不瞭解內情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充滿了矛盾與冷澹的關係。
就這樣,在一種極為詭異的氛圍中,所有魔法部的人和霍格沃茨的教授最終都站起身走到酒吧外面,只留下擁有鄧布利多家族血脈的三人。
當大門被碰的一聲關上之後,阿不福思率先開口說道:“首先,我要對自己隱瞞身份接近你而道歉。因為這一切都是哥哥的安排,他希望我能在一些關鍵時刻引導你不至於走上歪路。”
“你沒必要道歉,因為我對此根本不在意,也不覺得任何人能夠影響我的思維和意識。”左思不以為然的回應道。
“你好像對自己擁有鄧布利多家族的血脈並不是很吃驚?”阿不福思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在他看來,以對方的年齡就算心智再怎麼早熟,這會兒也應該是相當懵逼才對。
左思笑著聳了聳肩膀:“沒什麼好吃驚的。從上學期校長跟我要血液的那一刻起,我就差不多猜到了一些真相。
畢竟在魔法界,主動向一個人要血液本身就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
因為血液的用途很多,既可以用來施展許多詛咒,同時還能締結像血誓這樣具有強大魔法約束力的契約。
更何況那個瓶子上的鳳凰凋刻那麼明顯,我又不是個瞎子。”
“那你製造出這顆魔法石之後,想過要復活自己的父母嗎?”阿不福思繼續試探道。
左思輕輕搖了搖頭:“暫時沒有。因為我不確定這種復活是否是我所理解的那種將靈魂和肉體完全恢復原狀,還是僅僅復活肉體而無法復活靈魂。
光靠復活老鼠、兔子之類的動物是沒辦法測試出真相的。
更何況在麻瓜世界中讓一個死人復活,可不僅僅只是把他們從棺材裡拉起來那麼簡單。
如果真要這樣做,起碼要修改數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記憶,抹除掉在醫院和政府機構中的死亡記錄,恢復其生前的工作與職位。
最後還有關於撫卹金、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等一系列的麻煩。
這些環節只要出現任何漏洞,最終都有可能會導致麻瓜世界注意到有人死而復生這種詭異的事情。
在確保自己有能力搞定所有這一切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我很高興你能有這樣謹慎的想法,而不是被非理性的衝動情感所支配。”阿不思·鄧布利多眼睛裡閃過一絲欣慰。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左思一意孤行要先復活自己的父母,或者說已經完成了這一步。
“所以您以鄧布利多家族內部事務的名義把其他人都支走,就是想要勸說我不要輕易使用魔法石的復活能力?”左思盯著老人的眼睛問道。
“沒錯。讓死去的人復活擁有太多的不確定性,甚至搞不好會把整個魔法界攪得一團糟。最重要的是,你創造的這顆魔法石應該沒辦法復活所有人,對嗎?”
阿不思語重心長的提出了一個最關鍵、同時也是最麻煩的問題。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既然死而復生成為了一種可能,而且名額有限,那麼應該先復活誰呢?
到時候無論採用什麼樣的標準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只會憑空增加矛盾和仇恨。
那些沒有拿到名額的人肯定會想,憑什麼你的親人和朋友就能被複活,而我的卻不能。
所以在這位當代最偉大的巫師眼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第二顆魔法石能夠讓死人復活的秘密隱藏起來,並且確保其永遠不會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