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改革、權力的交替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
既得利益集團會竭盡所能的抵制、反抗、乃至掀起叛亂。
更何況部落原本就是由不同的氏族強行捏合在一起形成的脆弱聯盟,內部為了權力鬥爭更是不止一次發生過暗殺跟流血衝突。
相比起整個部落,他們更加關心自己氏族的利益。
否則龍吼氏族和黑石氏族也不會自立門戶,寧願在東部王國繼續與聯盟作對,也不願意加入部落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所以不管是軍銜制度還是設立督軍,都讓格羅姆·地獄咆哮感到十分不爽。
以前之所以選擇忍耐,是因為他覺得薩爾能夠帶領獸人找到一條出路。
可現在……
這位戰歌氏族的酋長找到了另外一條可以讓獸人變得無比強大,無需再看任何人臉色也能繼續活下去的道路。
薩爾顧不得手掌傳來的疼痛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盯著格羅姆那雙紅色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質問:“所以這就是伱再一次喝下惡魔之血成為奴隸的理由?為了更強大的力量,你寧願繼續給瑪諾洛斯當狗,也不願意做個自由的獸人?”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受到了瑪諾洛斯的控制?別傻了,小子。就憑他還不配成為我和戰歌氏族的主人。”
格羅姆狂笑著再次掄起血吼發起狂暴無比的猛攻。
他甚至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僅憑純粹的蠻力和身體素質就把薩爾壓得抬不起頭來。
即便把雷霆的力量灌注進毀滅之錘,也沒能討到哪怕一丁點的便宜。
剛好相反!
在源自於血神哈卡能力的加持下,血吼內部封印的戈隆心臟完全被激發,使得每一次揮砍的力量都會不斷疊加。
最終達到臨界點之後轟的一聲打出超越音速的白色激波。
那巨大的破壞力會自己把薩爾砸飛出去十幾二十米遠,面板與地面的泥土和碎石劇烈摩擦,臉上、手臂和後背大片的面板都已經被磨碎,呈現出下邊血淋淋的肌肉與血管。
不過好在薩爾是一名薩滿祭司,掌握著自然治療能力,只需要給自己奶一口就能讓這些看上去十分恐怖的傷口結痂癒合。
但這樣被壓著打顯然也不是辦法。
所以他也顧不上隱藏底牌,直接激發了毀滅之錘的元素之力,瞬間讓原本漆黑的錘子表面綻放出刺眼的橘紅色火光,同時表面附著著銀白色的電光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不管你如何解釋,喝下惡魔之血就是對獸人自由意志的褻瀆!去死吧!格羅姆!只有死了,我們獸人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薩爾高舉著戰錘發出了充滿力量的咆哮。
“自由意志?
開玩笑了!
看看在成為大酋長這些年乾的事情!
你正在破壞我們古老的傳統,把獸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根本沒有半點獸人該有的勇敢,整天畏首畏尾的像個軟弱的人類!
更不配坐在大酋長的位置上繼續帶領整個種族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