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秒鐘之後,他就直接出現在愛因茲貝倫家族在冬木市郊外的城堡內。
瞬間!整個城堡的預警系統立刻被啟用,那些安置在暗處由計算機控制的自動槍械立馬瞄準了闖入者。
但可能是因為發現對方並非聖盃戰爭的御主,因此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開火將其打成篩子,更沒有引爆那些足以把人撕成碎片的烈性炸藥。
“他是誰?”愛麗絲菲爾盯著監控上解析度極低,甚至給人一種非常模糊感覺的畫面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道。
衛宮切嗣表情凝重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從未見過他。”由於沒有網際網路的關係,他根本無法像千禧年之後的人們那樣透過發達的資訊交換來在短時間內獲取一個人的資訊。
所以只要是之前沒有見過面、沒有專門收集過相關情報的陌生人,基本上屬於一無所知的狀態。
沒辦法,這就是舊媒體時代低效的資訊獲取效率。除非有一個龐大的情報系統作為支撐,否則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報紙、雜誌、電視、廣播和道聽途說等方式。
“需要我帶夫人立刻轉移嗎?”久宇舞彌迅速掏出了一支彈夾容量驚人的衝鋒槍。
“不,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先等等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衛宮切嗣短暫的考慮了片刻之後迅速做出判斷。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人,而且還不是參加本次聖盃戰爭的御主或者從者,自己這邊則還有一個Saber,所以沒必要表現的太過於慌張。
就在樓上幾個人暗中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位於一樓入口大廳的格雷亞則依照科米爾王室的禮儀優雅的欠了欠身,對著其中一個正在觀察自己的攝像頭面帶微笑的問候道:“你們好,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諸位,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要用槍口對著我嗎?首先這對於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而言很不禮貌。其次就算你們把所有的子彈都打光也不會對我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所以我認為像這種毫無意義還會令人感到不快的行為能避免最好避免。更何況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要跟你們談談,看看能否達成一個我們雙方都滿意的結果。”毫無疑問,黑暗王子的這番開場白讓包括衛宮切嗣、愛麗絲菲爾之內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因為從對方能明確叫出
“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名號就能判斷出應該是魔術界的人。尤其是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像是古老魔術師世家培養出來的年輕後輩。
可問題是整個魔術界的圈子其實非常小,但凡稍微有點名氣的家族成員情況都是公開透明的。
他們很確定黑暗王子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沉默了足有半分鐘之後,衛宮切嗣才用他那沒有什麼情感的低沉聲音透過揚聲器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突然在這種時候上門又有什麼目的?”
“我的名字由於某些特殊原因現在不太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訴你,本次聖盃戰爭中caster的御主是我的姐姐。父親對於她擅自離家出走的行為很不高興,因此派我來給她一點教訓。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我也需要獲得從者成為一名御主。介於現如今七位從者都已經召喚完畢,因此我只能從現有的御主中選擇一個透過交易來獲得令咒。當然,作為回報我願意提供足夠的補償。無論是財富、權力,還是知識與力量,全部都包括在其中。畢竟你們之所以參加聖盃戰爭,不就是為了藉助聖盃中龐大的魔力來實現自己內心之中的願望嗎?現在只要同意轉移令咒放棄御主的身份,我都可以幫助你們立刻實現。”格雷亞毫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
在他看來自己沒有直接動手把這座城堡直接殺個雞犬不留,然後強行把作為從者的阿爾託莉雅帶回去進行改造,已經算得上是相當有誠意了。
更何況還提供了補償方案。
“caster的御主是你的姐姐?”衛宮切嗣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阿納斯塔西婭的樣貌,以及那種從頭到腳散發出來的貴族氣息,突然覺得兩人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
並且從年齡上來看的確很像是一對姐弟。最重要的是他這幾天一直在嘗試調查對方的身份,但卻發現什麼都調查不到。
沒有國籍、沒有出入境記錄、更沒有出生記錄和成長經歷。整個人就彷彿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要知道即便是最保守的魔術師世家都會不可避免融入到世俗社會中並留下痕跡。
除非有人刻意抹去了這一切。所以在衛宮切嗣的看來,自己查不到阿納斯塔西婭的資訊必然是某個強大魔術家族在暗中阻撓。
但他不知道的是,格雷亞這裡所指的姐姐並非身為從者的沙俄皇室末代公主,而是那個被所有人當成caster的小安妮。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誰能想到這對組合會膽大到玩身份互換,更無法想到外表十幾歲的少年會有一個看上去遠比自己小得多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