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看她兩手空空,只握著一點現金,連隨身的包也不帶一個,挑了挑眉:“你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郎溪人。”
他默了一瞬,很快就點了點頭,把助理阿承招呼過來,低聲說了幾個甜點的名字:“點兩份,一份給她。連她剛才點的都算在一起,劃我的賬。”
“不,先生!”柳綃綃堅定地搖頭,“我不能要。”
“算我謝你昨夜的陪伴。”他似乎微微勾了勾唇角,細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時,卻忽然頓住了,問她:“你叫什麼?”
“柳綃綃。”
“是哪個字?”
“一曲紅綃不知數的綃。”
徐家祖上也是讀書人家,他自幼就在祖父跟前,讀了不少書。聯想到昨夜情境,不禁低頭輕笑了一聲。
“好。”他答應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卻也不期待她的任何回應,道了別就自顧自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高大,身姿挺拔,腳步利落,轉眼就消失在飯店金色的玻璃轉門後。
柳綃綃目送著那道背影,心裡湧上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像是酸澀又像是有點失落。
她在會所裡也呆了一段時間了。她心裡很明白,那些來玩的公子哥們都是很瞧不起她們的。比如這聲漫不經心的答應,大概就和逗弄了寵物狗之後的一聲“好狗”意味差不多。
不過她也只低落了一瞬,就重新打起精神來了。
不管別人怎麼看,只要這份工作能讓她給四四掙錢治病,那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