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坐在裡頭。
一襲白底藍條紋的襯衣顯出他平直寬闊的肩膀,袖口捲上去,露出的小臂堅實有力,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沓信紙,正凝神細看。
他光是坐在那裡不動,都處處散發著男人的魅力。
她聯想到上次兩個人鬧得尷尬,就低下頭,喚了一聲:“徐總。”
“嗯。”看她坐穩了,徐江天把手裡的信件隨意扣在扶手上,吩咐一聲,“開車。”
柳綃綃的腿裹著石膏,在豪華的真皮座椅的包裹裡顯得醜陋又滑稽。她把傷腿挪得離他遠了一些,唯恐惹他厭煩。
徐江天卻先開了口:“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
徐江天的目光定在她紅腫的腳上:“腫成這樣,叫好多了?”
“確實好多了,不太疼了。”她把頭低下去,佯裝看看傷處的樣子。
他俯下身,想要湊近些察看她的傷。
“徐、徐總!”柳綃綃一下把紅腫的腳蜷縮了起來,像一隻蝸牛縮回了殼裡。
他有些尷尬地愣了一瞬,但也只是一兩秒就反應過來,坐直了身子。
起身的時候不慎,將那幾張信紙拂落。
紙質輕薄而粗糙,是很多年前就不用了的舊式條格紙,上頭還打著某單位的紅色字頭,彷彿一張穿越時空的來信,飄飄悠悠落在柳綃綃腳邊。
她彎腰,把信紙撿起來,拿在手裡整理一下,準備還給徐江天。
整理到最後一頁,一個熟悉的簽名赫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