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起效很快,讓柳綃綃覺得舒服了許多。
她累得只想痛快地睡一會兒。模模糊糊的睡夢中,一雙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
柳綃綃無力抗拒,把頭側過去,看向窗外。
沒有風聲,而乾枯的樹枝輕擺,沒有地震,而山巒起伏顛簸……
徐江天把女孩放下來,折騰成這樣,藥自然是要重新上的,可誰能保證他不會再一次擦槍走火?
他也不曾想到過,只那麼幾次,這女孩就像給自己下了蠱一樣,引得自己這麼上癮。
柳綃綃被他折磨得昏昏沉沉,不知是睡去還是暈倒了。他撥開她同樣汗溼的頭髮,發現她的額頭微燙,於是試著喚她:“柳綃綃。綃綃?”
沒有一絲回應。
他去床頭摸手機:“阿承,讓司機在樓下等我,去醫院。”
柳綃綃醒來時,徐江天已經走了。
她看看四周。雪白的牆刷著藍色的腰線,牆上掛著呼叫鈴,氧氣加溼瓶。
是醫院。
自己是怎麼到醫院來的?
她略一回想,就想起那場瘋狂的經歷。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來人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女人,穿著淺粉色的套裝,深棕色的頭髮高高盤起來。
她款款走到柳綃綃病床前,大方一笑:“柳小姐,你好,我叫戴玢,是徐總的秘書,徐總吩咐我來照顧你。”
她口稱“吩咐”,但態度卻不卑不亢,彷彿並不是來完成任務,而是來探望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這倒讓柳綃綃心裡舒服了一點。
戴玢的個子很高,柳綃綃躺在病床上,不得不半仰起頭看她:“你好,戴小姐。那這些天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