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牧荑苦笑兩聲:“您看我現在,一無所有,徐江天就是再惱我,大概我也就剩一條命可以讓他拿去了……可管小姐不一樣啊,她還有出眾的家世,愛她的父母,大把的青春和美好的未來……我不能眼看著她和我一樣,毀在那個柳綃綃身上!”
“可是放出來的照片,實打實就是你和徐江天……”
“管夫人!”時瑛當即打斷她,“那些照片十有八九都是借位拍攝的,徐江天跟我真的沒有任何接觸……可以說,他不僅不是來看望我、照顧我的,反而是來替柳綃綃威脅我的。”
苗芳凝不懂拍攝角度的事,但聽她這麼幾番話說下來,神色倒真有些鬆動了。
“你把自己洗得倒是一乾二淨。”
其實苗芳凝生得很是大方端莊,上了年紀,又見幾分富態慈祥,縱然面帶疑惑,也絕不是個刻薄的表情。
“我也知道,”時瑛委屈地低下頭,“我不可能憑隻言片語就讓您相信我的話,這些我都是有心理準備的。管家能動用的力量多得是,這些事您儘可以查證,需要我配合的,我都盡力。”
她又抽噎了幾下:“只是請求您,一定別憑著幾張照片就認定是我勾引了徐江天。我實在冤枉。”
“好吧。”苗芳凝收起疑惑的表情,面露警告,“你說的事,我自然會去查的。我希望,你同我講的都是真話,畢竟如果到了現在還玩這種小把戲,就太沒意思了。”
時瑛再不辯解,只是低下頭喏喏答應著,一副乖順的無辜相。
苗芳凝又緊盯了她兩眼:“時小姐,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下次見面,可就不一定是什麼結果了。”
語罷,她起了身。
時瑛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裡。
只要管家的目光轉到柳綃綃身上去,哪怕她有徐江天護著,一樣討不到好處。
柳綃綃從四四的病房回來後就不太舒服。
嗓子裡像扎著顆仙人掌不說,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可能是路上著涼了。
她抱著一壺溫水,坐在客廳裡灌個不停。